许
城叹道：“大错铸成，如今不过是亡羊补牢而已，还谈什
神机妙算。再说
只是出
几个主意而已，若没有上面位大人物主持，也没这大效果。”
“哦，是谁？”毓方好奇地问道，许城伸出指头朝上点下，却没回答。
毓方知道他不愿意说，讪讪笑，低头喝口茶以掩饰尴尬。
宗室当初委托许城，是去查淑慎皇贵妃墓被盗案。这案子已经查明是王绍义所为，后来王绍义把里面
明器交给许城，作为承销东陵订金，这笔珍宝，许城如数归还宗室，算是完满完成。严
牌军桀骜不驯，若不施以重手整治，只怕日后会生变于肘腋之间，字字诛心。
仿佛老天爷觉得这件事不够热，很快又在上头浇勺滚烫油。
《时务报》发篇署名五岳散人文章，从风水角度分析，说当年满清选择遵化马兰峪为陵寝，是为护住北京皇气。如今孙殿英盗掘东陵，以致皇气散失空，南流而下。北京从此帝都之位不保，沦为普通华北城，皆肇于此云云。
其实国民z.府要迁都事，早在六月下旬就已宣布，孙殿英盗墓是在七月初。但老百姓不管这个，到这篇文章出，立刻炸开锅。陵寝盗不盗，那是宗室事，国宝丢不丢，那是国家事，但北京失去首都地位，这可就动所有住在皇城根儿百姓体面。
大家胸口都憋着口气，正没处发泄，有这个理由，自然毫不犹豫地骂上。这个孙麻子，居然掘北京皇气，失根本，六百年都城坏在他手里。咱天子脚下成犄角旮旯，平白降格，你说该杀不该杀？时之间，孙殿英这个名字可谓是臭大街，几乎人人喊打，大有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势头。
“把迁都之事和盗墓之事联系到起，高明至极。如今这闹，孙殿英要乖乖自首，要落草为寇，再没第三条路可选。”毓方笑眯眯地对许城说。
许城面色冷然，淡淡说道：“自作孽，不可活。”
此时两人正坐在处小茶楼里。小茶楼是宗室产业，格局不大，却异常精致。毓方专程设宴款待，以感谢许城这段时间奔走。海兰珠也在，她换身旗袍，露出两条白藕般手臂为两人泡茶，眼带笑意，低眉顺眼，副小家碧玉模样。
毓方翘起大拇指：“城兄你手段果然得。几下出手，就把孙殿英搅得鸡犬不宁。他现在肯定后悔跟你结拜。”
之前那系列眼花缭乱舆论组合拳，颇有章法。毓方不信这是巧合，算来算去，只有许城有这等手段和见识，能把舆论步步引导起来，布下天罗地网，让孙殿英无处逃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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