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
要这训练你？”
“恐惧。”海兰珠道，“自从溥仪逊位以后，宗室就
直处于恐惧之中，三百年
养尊处优，把这些人养大
架子，养短眼光。等到这切都失去以后，他们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像正常人样生活，于是陷入深深恐惧之中，缺少安全感。”
许城敏锐地注意到，她说是溥仪，不是皇上。
海兰珠道：“所以像
这样宗室之后，都被送去国外接受特别培训，国内八旗子弟烂到骨头里，根本指望不上。”
“指望什？难道还想再弄出个张勋？”许城道。
虚发，每枪必瞄着人脑袋打，枪个。只是十几秒工夫，那八个护卫全都躺倒在地，脑袋上各带个弹孔，血流潺潺。
姜石匠哪见过这种阵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之前这位“三外甥”告诉他，可以从土匪手里救他性命，两人先合演场吵架戏，然后约定无论走到哪里，只要听见“姜老头，去死吧！”这句话，就立刻卧倒。可姜石匠没想到，这位“三外甥”出手这狠，会儿工夫就拿走八条人命。
付贵检查圈尸体，确认都死，然后俯身把姜石匠拽起来。
“跟走。”
姜石匠抬起头来，含混双眼满是惊恐。付贵以为他是余惊未消，想再去拽他下。不料姜石匠颤抖着抬起胳膊，朝付贵身后指去。
“怎可能？”海兰珠轻笑，“他们直害怕会被打击，会被报复，所以希望能多点自保之力罢。”
许城道：“如果他们摆不正自己位置，不能接受中华民国普通民身份，那发生什事情也是活该。”
“哎，说起来，他们对城你如此尽力保护东陵，倒是十分
下秒钟，付贵感觉到后脑勺被个重物狠狠砸中，眼前黑，彻底失去意识……
黄克武驾驭着马车，在大路上狂奔。周围路上零星还有些散兵，不过他们要是已经骇破胆，顾不上管，要是以为这马车上人也是前线溃逃下来，总之马车路畅通，无人拦阻。
许城和海兰珠靠在车后，两个人都大汗淋漓，大口喘着粗气。能从“恶诸葛”手里逃生，也算是件不大不小奇迹。
许城脑袋被流弹擦中，受是皮外伤，不过血流出来糊半个脑袋，看起来煞是吓人。海兰珠从腰间掏出块布，要给他擦拭。许城却摆摆手，从怀里拿出那块大白手帕，捂住伤口。洁白手帕上很快就沾满污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身手可真好，比都强。”许城对海兰珠笑道。海兰珠从他语气里听出淡淡疑惑，微微笑：“宗室就是这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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