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城相信姊小路永德掌握着很多关键情报,可这个混蛋除报出自己名字以外,直只在重复这句话,有恃无恐。这种真相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憋闷感,让许城气不打处来,心情极度烦躁。
平安城挫败让许城特别郁闷,现在碰到这个闷葫芦,更是让他心浮气躁。陈维礼死、半张神秘信笺、宝剑图影、支那风土考察团、东陵盗掘,每个谜团都彼此关联,可偏偏个都没解开,就像是个九连环,怎解都解不开。
这时付贵把手按在许城肩膀上,淡淡说道:“掌眼,不行;审问,你不行。”他让黄克武拿来个铁皮水壶打满水,然后把姊小路永德平躺下来,从怀里掏出块白纱布。
其他人都被赶出去,付贵把白纱布蒙在姊小路永德脸上,慢慢说:“在们中国,这叫龙王拜寿。”然后拎起水壶,轻轻点,让水滴滴地流出来。这些水滴先是滴在纱布上,然后慢慢渗透下去,扑到鼻子里。开始时纱布能吸水,还不怎觉得,等到纱布吸水饱和,就开始呛鼻子。受刑人会有强烈窒息感,偏偏水又滴得缓慢有致,把这种恐惧感放大到最大,不出
若没这把灰肯定拿不下来,可师傅也教导过,说撒石灰是下三滥手段,学武之人绝不能用。付贵看出他心思,冷冷道:“不是习武之人,是办事警察。”
药来这时钻进货仓,把刘鸣给搀扶出来。刘鸣鼻青脸肿,精神萎靡不振,所幸没有生命危险。据他说,被抓进货仓以后,那个人审问过自己被谁指使,还拷打番,但他直咬紧牙关没说。
几个警察在货栈里搜出不少烟土,又喜又惊。喜是,这些烟土若是充公,好大笔收入;惊是,他们现在回过味儿来,这是日本人地盘,得罪外国人,可未必会有好果子吃。付贵对他们说,天塌下来顶着,他们这才忐忑不安地开始清点存货,救治受伤同伴。
他们找间空货仓,把那人捆好,然后取来干布和菜油替他洗眼睛。许城踱到他面前问道:“你是谁?”那人先用日语说句,然后用生硬中文回答:“姊小路永德。”这是个很有中国风味名字,不过看他棱角分明面相,可不像是温文儒雅之士。
“你是支那风土考察团人?”
“受到不法侵害,要求联系日本大使馆。”姊小路永德答非所问,语调机械冰冷。
“堺大辅去哪里?”
“受到不法侵害,要求联系日本大使馆。”
“陈维礼到底是怎死?你们来中国到底有什企图?”
“受到不法侵害,要求联系日本大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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