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慎行从容道：“五脉从前也不是没做过日本人
生意。人家说话算话，给钱痛快，又识货，买回去都搁到博物馆里头，精心供奉着，可比中国买主强多
。”他又看向沈默，“这次日本z.府收购计划很大，数量惊人，咱们五脉哪怕只是居中掌眼，都能有丰厚抽成收入。”
许
城斥道：“你为这点钱，可是连节操和五脉脸面都不要！”
药慎行闻言大怒，他上前步，瞪着许城：“你有什
资格这说！？你自己甩手去清华，舒舒服服读你考古，家里事，你关心过没有？五脉这几年来，情况每况愈下，若不是沈老
面？”
药慎行不防他突然来这句，神色立刻变得不那自然，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堂屋里伙计们听说他和日本人见过面，不约而同停下手里活，朝他们俩望去。沈默挥起拐杖在地面顿：“看什看！赶紧装箱！”
老掌门发怒，那些子弟都是哆嗦，连忙重新开始打包。沈默抬起拐杖指向二人：“你们两个，都跟
去后屋。”药慎行知道沈默心思，大乱当前，他不允许家里人心浮动。于是他和许城跟着沈默来到后屋，药慎行还不忘把门掩上。
“怎回事？”沈默端坐在太师椅上，有些疲惫，也有些恼怒。许城把南城货栈之事说，沈默初时听着还算平静，可听到牵涉到烟土，眼神立刻变。他眼角斜：“慎行，这可是真？”
药慎行连忙恭敬地答道：“是这样。昨天有个叫姊小路永德人来店里，说是代表支那风土考察团，想找咱们五脉谈谈合作。他约在南城货栈，赴约。至于烟土什，不懂，也没注意。”
沈默道：“谈合作？日本人找你合作什？”
药慎行道：“日本z.府和几个大财团有意打算斥巨资在中国进行古董收购活动，这个支那风土考察团就是其中个前期调查团体。他们知道咱们五脉在古董界地位，所以希望能跟咱们合作，起完成这个收购计划。”
沈默道：“这大事，你为何不告诉？”药慎行道：“最近家里这多事，是不想老爷子你分心。何况姊小路永德只是跟提个意向，八字还没撇呢。想是，等对方正式提出来，再请您定夺不迟。”
许城站在后屋中间，双手抱臂冷冷道：“这说，你是打算伙同日本人偷咱们中国东西？”药慎行看他眼，十分不理解：“都是市面上有东西，明码标价，手交钱手交货，算什盗卖？中国人买得，日本人买难道不样？不都是买卖？”
“拍拍你自己良心，日本人会这简单？你这是开门揖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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