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啰唆！快说！”
大眼贼叹
口气道：“说实话，这瓶子找谁买
，
也不知道。”
“你还敢耍花样？”小警察大怒。
“是真不知道啊。是听
个同行说有地方能走水路，货好价廉，信誉也不错。不过这条水路见不到人，就只有个通信地址。把要订物件和具体要求写到信里，附上钱，按地址寄过去。过上十来天，人家就给寄回来。整个过程，个人都见不到。”
“你就不怕他们收钱不给货？”
现席’，切都是假，事先挖好假盗洞，事先做好赝品，这就是个局。”
大眼贼纠正道：“首长，这话得说清楚。那些赝品有是们自己做，但像玉壶春瓶这种玩意，走是水路，们自己可做不来。”
“水路？”方震把视线转向，无精打采地解释道：“水，是往酒里掺水水，意思是假货。走水路就是说从专门造假人手里买赝品，然后拿去骗棒槌。”
这事在古董行当很常见。古玩界骗子很多，但会自己加工赝品骗子很少——造假也是门手艺，不是那
容易——他们通常都是从专门渠道低价买回赝品，再去别处骗高价。像郑各村那个郑国渠，就专门做青铜器赝品，全国各地人从那里进货，拿回去当真品卖，这就叫走水路。因为卖人打是仿古工艺品旗号，买卖均属正当，所以警察对这个环节直无可奈何。
方震听明白以后，转向大眼贼：“谁卖给你？”
“他们信誉很好，很多人都从那里走货。而且人家特别专业，你可以指定要高仿还是低仿。像搞吃现席，需要赝品不能有明显破绽，但又不能没有破绽。他们送这个玉壶春瓶，分寸就拿捏得特别好——般人根本看不出真伪，但真正专家眼便能看穿。”
说完大眼贼看眼，让自尊心舒服点。
方震道：“那个地址是什？收件人是谁？”
“地址家里有，还有啊，这信是有讲究，两枚邮票要对贴，还得在信角封口写三个字：老朝奉
大眼贼嘬嘬牙花子，第次露出为难神色：“首长，这个……是不是就别问，实在不方便说。”
小警察拍桌子：“这里是警察局！谁跟你讨价还价！快说！”
“这，这是道上规矩。”
“你也配谈规矩！”小警察气乐。方震慢吞吞地敲记边鼓道：“你既然熟悉法律，应该知道有重大立功表现，还可以获减刑、缓刑。”
大眼贼闭上眼睛，似乎在做激烈思想斗争。最终开口道：“既然是几位首长抓，说明咱们有缘，那就告诉你们，不过这也是迫于无奈，不是故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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