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真品无疑。”
把佛头放下，转过脸对屋子里
三个人平静地说。
刘
鸣突然把眼睛睁开
，目光如刀：“小许，你确定？”
“是，这确实就是那尊则天明堂佛头。”
“你可知道，这样来，你祖父盗卖文物罪名，可就坐实。”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这个与家世无关。”
可畏啊。”
“还好，还好。”
谦逊几句，没表现出多大热情。刘局完全不知道心中复杂心理斗争，以为还在为被羁押事情忿恨，便开口道：“黄家事情，你放心。这次佛头回归，许家定会重回五脉，到时候定会给你个交代。”几次犹豫，要不要把真相手写给刘局，可冲动临到实行，又都被压回去，风险太大。别看如今身在此处，可身上却系着看不见丝线，丝线另外头牢牢地捏在老朝奉手里。
别无选择。
刘局拍拍桌子：“你先来看看这佛头吧。相信这个是真，专家也都鉴定过圈，可还是想听听你意见。”
刘鸣笑：“很好，能够抛弃杂念，只专注于鉴古本身，小许你已有入五脉资格。”他转头对刘局道：“既然如此，你就尽快安排吧。”刘局道：“是，新闻发布会已经开始准备，媒体也已经预热起来，各级领导都已知会——上头已经有指示，这次要配合好当前外交形势。”
刘鸣满意地点点头，没再说什
，起身离开。当
他们三个人让开个位置，走过去，双手捧在佛头两侧，慢慢地摩挲着。即使这是件赝品，它做工精细程度，也已经达到个相当高水准。爷爷许城制伪手法，当真是妙至毫巅。
可是无论从左边看，还是从右边看，这尊佛头都给种奇妙不协调感。这种感觉光看照片体会不到，直到亲眼目睹实物，从多个角度反复揣摩，才能体会得到。
佛像雕刻，并非随心所欲。额角之间、眉宇之间、唇鼻之间尺寸，皆有定之规。即便是描摹武则天面容卢舍那大佛，也是依循这比例关系进行发挥。看多佛像以后，心中自然会形成个直观概念，再看到不合标准佛像，眼就会觉得有问题。
而这尊大日如来玉佛头，给感觉就是如此。它脸庞与五官单看都很绝美，可综合到起，却说不出地怪异。更不要说那离奇顶严，说不出地突兀，与唐代佛像形制根本不符。
“老朝奉说没错。”暗暗叹息道，却不敢表露出来。如果是在个公平场合来鉴定，定会说，这是尊赝品。可是现在能说什呢？药不然还在窃听器旁支着耳朵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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