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通传姓陆,行三,是越州人,别看在大殿内是个大嗓门,平日却是个寡言性子。众人只知道他是单身,直未有娶妻,在京城这边也没什亲戚。至于陆三怎从越州来到京城,又是如何被选入靖安司,却几乎没人知道。只有个人提及,陆三之前似乎在军中待过。
李泌反复问好几遍,并没得到什有价值答案。他有些气恼地背着手,让他们继续想。正在逼问时,门被推开,又有几个胡人小吏忐忑不安地被带进来。他们就住在光德坊附近,所以第时间被找回来。
李泌让他们也回忆,可惜这些小吏回忆内容,跟前面差别不大。陆三对唐、胡之人态度,没有明显倾向。大家评价都很致,这人沉稳知礼,性格和善,与同僚寻常来往也都挺多,但全是泛泛之交,没个交往特别亲密。同僚有个大病小灾婚丧嫁娶,从来不会缺他随份,偶尔谁有个拆借
“李司丞,你刚才说,为保全自己不惜杀害两人灭口,是怕死之人。但你有没有想过,还有另外个可能?”
李泌眼神闪。
“所有知情人都得死。”通传咧开大嘴,露出个瘆人笑容,连舌头都伸出来。
李泌立刻反应过来,急忙伸手去拦。可通传双颌合,下子就把自己舌头咬断,然后拼命吞下去。那半截舌头滑入咽喉,却因为太过肥厚而塞在喉管里。监狱里人急忙过去拍打其背部,可通传紧闭着嘴,任凭鲜血从齿缝流泻而出。没过多久,他痛苦万分地挣扎几下,活活被噎死。
是,所有知情人都得死,包括他自己在内。
监牢内外人都阵哑然,可摘下布条是李泌亲自下命令,他们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李泌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查下,平日里谁和这个通传私下有来往,只要还活着,全给带来!”
靖安司档案已毁,如今通传又自尽而死,想挖他底,就只能寄希望于他平时流露出蛛丝马迹。
既不幸也幸运是,那场大火之后,靖安司剩下人不算多,且多集中在京兆府养伤。所以赵参军没费多大力气,就召集到平时跟通传有来往十来个人。李泌扫视眼:“怎都是唐人?他就没和胡人来往过?”
赵参军说,吉温之前把胡人官吏都驱走,说是为防止有突厥内应。李泌眼睛瞪:“瞎胡闹,赶紧把他们找回来!”赵参军赶紧出去布置,李泌则留在监牢里,先问这十几个人。
这些人战战兢兢,以为要被严刑拷问。不料李泌态度还算好,只是让他们说说平日里对通传解,越详细越好。于是众人你言、语,把知道都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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