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嗽几声,勉强稳住气息,转头看他:“夫人?你叫夫人?”
那人微微低下身,满脸诧异之色:“你今日这是怎?有些奇奇怪怪,你不愿叫你夫人,那便改口称娘子罢。”他容貌生得颇为斯文,只是眼角上挑得厉害,隐隐约约透出几分清冷。
颜淡看他好阵,觉得他不像是在故意开什无聊玩笑,便认认真真地说:“可是不是你妻子啊,这是头回见到你。可能只是你妻子同生得有些相似吧?”
那人脸上始终没有半分喜怒,也没有仔细看她做番辨认,只是拿过她手里杯子,转身走到桌边:“你还要再喝点水?”
颜淡摇摇头,正要开口,只听外面传来个女子大大咧咧声音:“赵先生!赵先生你在里屋吗?”
从前那样使性子不肯吃药。”
颜淡心中咯噔声,端着药碗手也顿顿,这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地方,只是事出突然,她下子也不能立刻想明白。她趁着对方转身之际,斜斜身子将碗里剩下大半碗汤药都倒进床头柜子上摆着盘兰草里,然后继续端着只剩些药渣碗。
那男子走到桌边,打开只瓷罐,倒些什到瓷碗里,端着走过来:“喝完药,再喝几口银耳莲子羹,就不会觉得苦。”
颜淡警惕地看着他端在手里瓷碗,心里发怵,银耳莲子羹,就是打死她都不会喝:“……劳烦你给杯水就好,多谢。”
那男子笑笑,转身倒杯水,却没有递到她手里,而是径自靠近她唇边:“说什谢,夫人怎如此客气?”
那人淡淡地应句:“这就出来。”他放下杯子,走到门口时脚步微微顿,背对着颜淡道:“夫人,你身子不大好,就好好在家修养着。”
颜淡气结,这人到底是怎回事,口口声声称她为夫人,她是在
颜淡将药碗放在边,拿过他手里茶杯,喝口润润干涸喉咙,突然整个人僵住:他刚才说什?夫人怎如此客气……夫人?!
她虽然从未去过凡间,但在书里还是看到过,夫人应该是妻子意思吧?
难道实则是她记错,抑或是凡间习俗已经完全变,最近“夫人”就像姑娘、小姐般,可以用来称呼素不相识女子?
可是般而言,就算是凡间习俗改变,也不至于变得这快。这大约,只是她在忘川水里浸得太久,而生出种错觉来吧?颜淡权衡番,觉得是自己听错可能性比较大,半是疑惑地低下头喝两大口水,忽听对方语调微微上扬,又唤声:“夫人?”
“……咳、咳咳咳!”颜淡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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