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岳阳坚决不同意,他没有说任何原因和理由,只对卓木强
嘴角露出微笑。
岳阳注意到,此后几天,玛吉反不像敏敏那样眼泪簌簌直落,她没有哭,只是陪护在张立身边,带着母亲般慈爱目光,像在端详熟睡孩子。自打塔西法师用金针为张立定脉之后,玛吉就守护在张立身边,为他祈福,等待奇迹出现。
这些天,最累就是塔西法师,虽然安吉姆迪乌也能帮他些忙,但收效不大,其余人就更是连帮忙都谈不上,塔西法师试药、试针、试治疗,所有事都必须亲力亲为。次杰大迪乌身上传播蛊毒,种类繁多,又有交叉混合,每种都令塔西法师殚精竭虑、绞尽脑汁才能想到解除之法,短短几天下来,塔西法师头发就由全黑变成花白,又由花白变成银白,整张脸也更显苍老。
张立呢,这些天倒还安静,偶有狂躁症相,却被金针所制,动弹不得。每当看到他肌肉痉挛、牙关咬紧时,玛吉就会轻轻捧起他手,贴在自己脸上,喃喃细语。
岳阳常常在旁默默无语地看着,他知道,张立定十分痛苦,虫噬啮痛苦,这时候,他总会感到自己竟然如此无能为力!
郭日蛊毒到底还是起作用,张立身体表皮渐渐变成褐色,摸上去有层硬邦邦东西,并在逐渐角质化。翻开他眼睑就会发现,他自眼仁上,根根血丝像动物触角,正向着虹膜集中,而虹膜周围有大片血斑,使他眼珠子看起来就像红宝石样。有时张立会流出淡红色眼泪来,塔西法师说那是颅内压改变结果,造成他眼底出血。
尽管塔西法师做最后努力,张立身体还是天天在变化着。他们没有维持生命系统,张立每天只能饮用极少清水,那铁打身体,正随着时间慢慢萎缩。所有人都知道,这样下去,张立生命耗竭只是迟早事,可他们偏偏想不出任何办法,塔西法师能解救共日拉村所有人,就是救不张立……
同寻找帕巴拉群队员,他们只能每天看着张立消瘦、痛苦、挣扎,这缓慢过程,同样也煎熬折磨着他们神经。巴桑愈发沉默寡言,敏敏时时垂泪,无奈和悲伤刻在亚拉法师脸上,而吕竞男虽然面色不动如冰霜,眼里也时常流露出种痛心。
终于,当塔西法师发现张立唾液开始增多,并粘连成丝状时,他告诉大家,张立唾液里开始分泌孢子,不小心被咬伤会被传染。
巴桑认为不该这样继续下去,他向卓木强巴提出为张立安乐死,在他看来,与其让张立这样除痛苦再没有别感觉地活着,或许,死亡对他才是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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