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家再回头,孟浩然已经离开,他脸上挂着笑容,在灯光下那柔和,那般自然。胡杨队长失声叫道:“小孟……”
又颗流星陨落,它透过水中倒影,与那穹顶星光融于体,再也分不出,哪颗是孟浩然,哪颗是严勇……
安静地送走孟浩然之后,卓木强巴拿起望远镜,吩咐张立道:“打开探照灯。
水,可真冷啊。咳咳吭吭……”
卓木强巴忙道:“你别急着说话,你肺里有积水,们直都在想办法给你治疗呢。”
孟浩然道:“……咳……知道自己事……,不用担心…………”
卓木强巴看看吕竞男、敏敏、塔西法师,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诗人,此刻只能用不到半个肺来呼吸,每次呼吸,对他来说都是种挣扎,每次开口说话,他需要比常人多付出十倍力量,他心脏跳动着,与命运做着最后搏斗。
而岳阳则想,这个诗人早就醒,却直隐忍着没有发出丝毫声音,难道他是想不惊动任何人,就此默默地离开吗?那双冰冷微颤手,正在为自己描绘怎样诗篇?
唐敏拿出听筒,孟浩然气息已经很微弱,心跳也杂乱无章,她终于明白,他早就已经醒来,是实在坚持不住才发出声音,如今他身体,可以说只剩丝气息吊着,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寰。
唐敏翻找医疗包道:“躺着别动,别说话,们会有办法,东莨宕碱,东莨宕碱呢?”
孟浩然喷出蓬血色泡沫,挣扎道:“别浪费,明白,这样拖下去有什用啊,你是想增加痛苦吗?其实,不难受,点都不难受。”胸口憋气,致使他每说句话,胸腔都要剧烈地起伏十几下。船上没有完备医疗设施,其实,他们配备比普通探险队已经好不知道多少倍,在这样生存环境下,样只能束手无策。
“天空……没有留下飞鸟翅膀划过痕迹……但是,骄傲,因为,曾飞翔!”孟浩然用泰戈尔诗为自己生画上句号,他突然感到,呼吸通畅,吸入体内空气竟然是那清新,多令人舒坦气息啊,身体轻飘飘,好像羽毛浮在空中般,黑暗中,点点星光,他艰难地伸出手去,“星光啊,们总算到……”他幽幽地叹息,感觉身体已经追逐那星光而去。
船上其余人都不约而同地顺着孟浩然手指方向望去,奇迹,往往在那瞬间发生,在原本漆黑片海底穹顶,突然出现非常微弱,闪闪点点星光,如果不是关上探照灯,他们未必能发现这样微弱光芒。”真是星光吗?那是什光?”岳阳疑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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