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岳阳不住哈气挥手滑稽样,屋里人都笑起来,连冈拉都眯缝着眼睛,下颌频点,如同只媚笑猫。胡杨队长道:"这可不是青稞酒。这里是高寒地区,人们喜欢喝烈酒,据说有酒精浓度在百分之七十,那几乎就是酒精。你以为你和强巴拉样能喝啊!"
冈日普帕面有得意之色道:"这就是历史中阿次吉酒,外面都说是阿拉伯传入西藏酿酒法,其实们祖先早在唐代以前就会这种酿造技艺。阿次在古藏语中意思就是树汁,本来
汉子更像武林中人。
冈日普帕道:"能让冈拉这样高兴,除你还有谁。"只见冈拉将头从冈日裤腿边挤出来,双大眼睛打量着众人,不会儿又将头缩回去,从另侧挤出来,就像位狡黠又害羞小姑娘。
虽然上次来没能借到冈拉,但是居住那半年,卓木强巴却和普帕结下深厚友谊,如今这座石屋,有半还是他修筑。
冈日普帕让出道来,道:"快,屋里坐。"
石屋很奇怪,没有窗户,屋里光线暗淡,大白天也要点着酥油灯;门极矮,连岳阳也不得不猫腰才能钻进去,卓木强巴几乎是半蹲着进去。屋内又陡然宽敞,正中放个火塘,上面有大盆热水,水里泡着个瓮,不知道里面是什。
在酥油灯昏黄光照下,屋里乱七八糟地堆着家具衣物,头顶悬挂着大块油腻腻风干肉,四壁黑得发亮,那是被油烟熏。此外用绳子穿许多块块像茶砖东西挂在墙上,张长板床又当床又当坐榻,褥子凌乱得像被狗啃过,床旁倒有条干净整洁圆形毯子,不过那是冈拉睡觉地方。冈拉进屋就趴在上面,只用双大眼睛瞬不瞬地盯着卓木强巴。
看着屋堆得满满衣物,岳阳都不知道该坐哪里,去看强巴少爷,只见卓木强巴将衣物往旁边推,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他也捡起衣服,选张凳子坐下。冈日将些杂乱物什统统扔到床上,把凳子弄出来,然后揭开水中瓦瓮,股酒香顿时扑鼻,原来他在温酒。
胡杨队长告诉岳阳,这里是高寒地区,访客往往历经风寒,所以待客之道是以酒代茶,喝暖心暖胃。
冈日拿四个大茶杯,斟满满四杯酒,递给卓木强巴和岳阳等人,面递酒面喃喃细语,像在念咒,又像在唱歌。
岳阳依稀记得这种待客酒要先喝三口,但是不能喝完,扭头看强巴少爷也没有口喝完,但是那口灌得很凶,于是他也喝大口。这口下去,岳阳顿时如炭在喉,腹中如火中烧,却喷不出来,张脸立刻憋红。没想到这不是寻常米酒,更像烧刀子或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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