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强巴，“哦”
声。卓木强巴不敢正视，神情忸怩，颇像做错事
小学生，尴尬道：“
们快去找那疯子吧，要是，要是他真离开就——”
三人来到疯子暂时居所，房屋以全木结构搭建，木楼支撑，离地四五米高，屋顶五色布条灰迹蒙蒙，门面画有日月祥云，门楣两旁有白石砌塔，正中放着副牛角。房门没锁，推门进入，屋内空空如也，风穿堂过，股尿骚臭味夹着各种腐食气息扑鼻而来。三人四下打量，屋顶还绘着传统藏教壁画，向阳采光间里屋是佛堂，佛龛内也已搬空，房间内积尘甚厚，角堆砌无数破烂衣物，似乎是被人当作床榻睡觉用。四居室都没有人，卓木强巴和方新正暗自焦急，不知道那疯子去哪里，只听张立叫道：“在这里！”
卓木强巴和方新忙到张立所察看佛堂内，只见张立打开窗户，指着窗下小弄，只见那疯子蜷缩成团，黑黝黝像个刺猬般，不细看真不能发现。三人忙离开房屋，绕到木屋背后，张立从左，卓木强巴和方新教授从右，将那疯子堵在木屋后小巷内。
但他们很快发现，此举纯属多余，那疯子蜷成团，整个身体都裹在张不知什
质地黑色厚毯中瑟瑟抖着，拼命想把头也埋进毛毯中，又不时探头看看外面，双眼珠惶恐不安转动着，地上臭气熏天，滩污秽之物，竟然是大小便都失禁。
卓木强巴三人心中吃惊，顺着那疯子目光看去，却发现团毛茸茸东西，原来是只四五月大小黑狗，走路尚且摇摇晃晃。藏民以狗为神，不少地区图腾，祭祀神灵，都有狗神在内，藏民敬狗，便如印度人敬重牛神般，是以大小犬类，都能在大街小巷招摇过市。圣地拉萨，还曾经度狗多为患，仅其排泄物，就足够让人步步小心。在西藏，不管哪个地方，发现两群野生土狗，实在不足为怪，若有经验眼光者，便能从各种犬类中，发现良种，甚至是獒。
但是眼前这只小狗，卓木强巴和方新都能眼分辨，就是只普通土狗，以它目前个头和行动能力，实在不能对个成年人构成任何威胁，他们实在不知道，那疯子对这小东西为什怕得这厉害。那小狗也是出来觅食，那疯子糌粑掉在地上，它很自然靠过去，那疯子眼睛快要突出来，嘴里发出沙哑嘶声，只怕那小狗再靠近些，他便要晕厥过去。卓木强巴大步上前，只大手轻轻搭在小狗颈项处，小狗便不能向前。
那疯子发疯般大呼起来：“走开！走开！拿走！快拿走！”他说着少数人才能懂极南地区藏区方言，幸亏卓木强巴也是那个地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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