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迹沉默
片刻：“你见他准备说什
？”
“说点好听话呗，其实
知道怎对付他。”
关雪息呵气吹吹自己冻僵
手指：“他来硬是因为不
关雪息给他伤害，也都
字不提。
关雪息心里滋味复杂，但在这个紧要关头，焦急占上风，他挑重点讲：“陈迹，关靖平那些事全都知道。”
“谁告诉你？”
“妈。”
关雪息紧紧大衣，挡住夜风。他不往外走，在小区里就地找条公共椅坐下。
熟悉男声传入耳畔，低低叫他：“关雪息？”
“……”
股酸意猛地涌上鼻腔，关雪息敲敲鼻梁，尽量平静地问：“你去哪儿？怎不在家呢？”
陈迹道：“出门办点事。你在家？”
“出来。”关雪息坚持问，“你在哪里？去找你。”
去敲陈迹家门。
开门是方瑾茹。
看见关雪息她有点意外，笑道：“诶，你怎来？陈迹出门啊。”
关雪息愣下：“他去哪儿？”
“不知道，以为他去找你。”
因为手冷，他两手换着握手机，低头盯着自己鞋尖说：“有点不知道该跟你说什好，很抱歉……”
陈迹道：“抱什歉？”
“给你惹麻烦呗。”关雪息自嘲笑，“出柜反抗爸妈，后果竟然由你来承担……是潇洒，可你呢？这两天你是不是很害怕？”
“还好，不害怕。只是在想办法解决。”陈迹很冷静，大概因为最不冷静时刻已经过去。
“你怎解决？明天去见关靖平吧，让他别再为难你。”关雪息叹口气，“说到底这是家事，你和你妈平白无故受牵连。被他生出来好倒霉，你跟谈恋爱也好倒霉啊，陈迹。”
电话那头声音很安静，叫人难以判断是什环境。陈迹半晌说：“来找个亲戚，这边很远，太晚你别过来。”又问他，“怎突然找，你不是感冒在家休息吗？”
“你知道感冒啊。”
“嗯，问过班主任。”陈迹低声说，“你好点吗？还生不生气？”
“……”
他措辞是“生气”，不提“分手”，好像什都没发生。
方瑾茹似乎对最近发生切都不知情，眼中没有忧愁，只含着种“知道你俩在谈恋爱，但不说”促狭，笑着看关雪息。
关雪息勉强笑：“好，那你忙，阿姨，去找他。”
他转身就走，方瑾茹在背后喊：“哎！你坐会儿吧，等他回来？”
关雪息没听，快步下楼，边走边给陈迹打电话。
他以为陈迹不回消息，电话也不会接，但响十几声之后，竟然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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