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人活口气”,这口气消,很多想法也随之改变。
何韵是个很典型例子,她不跟关靖平置气,那有些从前不接受事,现在权衡利弊,就变得非常好接受。
何韵握着关雪息手,温声道:“雪息,以你成绩,咱们没必要把眼光局限在国内。国内学校虽然也不错,但妈希望你去读全世界最好大学……”
她顿顿,见关雪息没吭声,接着说道:“费用方面你不用担心,在你回来之前,们两个已经商量过。”
何韵看眼关靖平,看来他们谈得很顺利,以至于她措辞非常客气又委婉:“上回提过次,但那次……你知道,不多说。这回你爸说不强迫你什,们目都样:给你谋个好前程。所以学费由们共同来出,别想太多,亲生父母,供你上学是应该。”
何韵拍他下:“不洗手就吃,病从口入,说多少遍?”
关雪息当耳旁风,抬眼看关靖平。
关靖平身上有种典型成功男士风范,风度翩翩,几乎从不动怒。关雪息觉得这不是因为他脾气好,纯粹是因为他太在乎个人形象,不肯露出难看面。
尽管不想承认,但关雪息确实遗传他臭毛病。
“聊聊你升学事。”关靖平说,“今年你都高二……”
离婚这些年,关靖平跟何韵早已断绝来往,能坐在起商量事,只跟他们共同儿子有关。
客厅里暖气充足,电视开着,音量放得低,只做背景用。
茶几上摆个果盘,壶热茶,关靖平自己大概也没想到,他竟然能享受到客人待遇。
关雪息扫眼沙发上相对而坐爸爸和妈妈,瞬间几乎有种记忆错乱恍惚。
家三口分别多年,竟然在今夜团聚。
言外之意,关靖平掏钱是应该。
关雪息:“……”
以前不要关靖平“臭钱”时候,何韵女士可不是这说。
关雪息夹
关雪息打断他:“才高二,急什?”
关靖平道:“高二已经很迟,出国留学应该早点做准备。”
“……”
关雪息愣,转头看何韵。
何韵心情似乎不错,自打开始第二春,关靖平就挑不起她怒火。
好吧,不能叫团聚。充其量只能算是合伙人A和合伙人B针对他们共同“产品”开个短暂会议。
“产品”本人关雪息,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没品笑话逗笑。
但他脸上并没有笑,他心里莫名有种不祥预感,不安地多看何韵好几眼。
何韵招呼他:“大衣脱,过来坐。”
“你们商量什呢?”关雪息挂好衣服,到她身边坐下,拿起苹果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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