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其他人孤不孤立陈迹,关雪息都不打算再和他走近。
正常人都喜欢令人如沐春风人,谁喜欢到陈迹面前吹冷风啊?
可能是陈迹这冷风吹得太狠,也可能是打完篮球被秋风扫着凉,关雪息下午竟然感冒。
不算严重,只是有点头脑昏沉,第二节课生物小考因此没发挥好,做最后几道题时候
“……”
这让人怎接话。
但陈迹还在看他,目光过于专注,带着某种意味不明打量。
关雪息敏锐地察觉到,陈迹不是记不清,而是不想说。
这勾起关雪息好奇心,但他搜肠刮肚仔细回想遍,没能从他那丰富多彩前十六年人生里找到陈迹这个人。
但这样走到对方面前,晃圈再回去行为,实在太莫名其妙,关雪息势必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关雪息没想到,围观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台阶竟然是陈迹给他。
陈迹冷不丁开口:“关雪息。”
“?”
“见过你。”
。
关雪息不由得多看他眼。
陈迹和别人样,也穿校服。校服这种东西,好看人怎穿都好看,不好看人越穿越平庸,陈迹显然属于前者。
他鞋子是普通款式球鞋,并非任何名牌,但刷洗得很干净,不像般男生不修边幅,净是污痕。
今天最高气温二十四度,这个季节沣德最尴尬,穿多热,穿少冷。
完全陌生,毫无印象。
关雪息正想再问点什,身后忽然响起道哨子声——体育老师下课哨。
下课时间到,眼前登时掠过阵风,陈迹抬腿就走,和他擦肩得果断,连个招呼都不打。
话才说到半,关雪息顿感无语,但程度没严重到值得发火,不上不下,令人不舒服。
——陈迹整个人给他感觉便是如此,“不舒服”。
见关雪息脸讶然,显然想不起他,陈迹露出个意料之中眼神。
陈迹声音很冷酷,和他本人样,具有生人勿近孤僻气息。
眼神给人感觉也不像个普通高中生,用种仿佛要凿穿什力度,盯住关雪息。
“什时候?”关雪息问。
“很久以前吧。”陈迹说,“也记不清。”
关雪息刚打完球,身热气散后,短袖短裤球衣挡不住秋风横扫,陈迹却穿着秋冬季校服外套,拉链系得松垮,里头是件白T,宽阔肩挺得很直——是见到有人走近才直起,刚才他低着头写字,手里是本数学练习册。
……他竟然在做题。
不过,看起来身体很好,不像有病样子。
哪来药味?
关雪息找不到话跟他说,也并没有几分跟他搭话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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