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还愿意主动理会自己,看来事情没那糟。
龙荧复又高兴起来,他走到江白昼身边,将窗子推开条缝,冷风霎时钻进来,他发觉自己干件傻事,匆匆关上:“哥哥,你冷不冷?”
江白昼兴许是冷,从他身边走开,到远处坐下。
那转身颇为冷淡,犹似躲避,龙荧愣,怀疑是自己想多。他没话找话,顺着刚才说:“谢炎死,会武营统领之位空缺,飞光殿不知要怎安排。”
说到半,龙荧看着江白昼并无笑意也无怒意脸,忍不住想卖卖可怜换他丝波动,便话锋转,讲起自己悲惨遭遇:“当时回到营里,跟那个老驿夫交谈几句,他带往郊外走,已察觉被骗,可还没来得及对他动手,他先坦白,声称自己是被胁迫才做下错事,叫别去送死。”
备地酣睡在自己身侧,龙荧精神也随之松,身上毕竟有伤,他两眼闭,也睡去。
这觉睡个天昏地暗。
护身戒效果不凡,龙荧醒来时已经能平稳走路,伤口几乎不痛。
江白昼醒得更早,正是黄昏,他站在槅子窗前,身形颀长,长发披散至腰下,只道背影,便是幅叫人移不开眼美人图。
可惜下城区夕阳被黑雾拦住,光照昏黑而沉闷,这幅图就缺少几分天然色彩,略显遗憾。
这正是江白昼先前不解:“那你为何要去?”
龙荧道:“若不去,他就会被灭门,曾经起过誓,既入荒火,绝不能见死不救。况且用人安危,换他全家活命,岂不是值?反正本来就是个没人怜爱,死也不会伤到谁,皆大欢喜……”
最后句颇有几分拿腔捏调,龙荧眼睛紧盯江白昼,几欲把他看穿。
可江白昼清白,透明,看似易懂却是个难解之谜,不声不响地,突然笑。他笑龙荧又紧张起来,不知他笑什,是得趣笑还是讥讽笑?
龙荧等不来他回答,勇气即将消耗殆尽,强撑着口气,终于又找到个话题可以继续:“哥哥,你护身戒套在手指上,感受得到,却看不到它,你能教
龙荧默不作声,他要听江白昼先开口,从腔调判断他今后对自己态度。
江白昼却不谈风月,问他:“谢炎那边你准备怎处理?”
“……”龙荧只好答,“稍后就回营里,带人去为他收尸。他给安个通敌罪名,可惜没死,这顶帽子就只能他自己戴。他在下城区经营多年,剿杀荒火不灭,飞光殿早已起疑,否则也不会三番两次派人整治他。”
江白昼点点头,没接下去。
龙荧明白,他并非关心会武营纷争,只是随便找个话题打破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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