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答案不是五岁他能懂,公孙殊轻叹声,苦笑:“可能……今生今世再也回不去。”
他摸摸江白昼头,口吻哀伤:“白昼,你父子
“那你看什?”江白昼睁大眼睛,拼命往海尽头看。
海平面辽阔无边,除颗坠入深海夕阳,什都没有。
公孙殊指着夕阳说:“想家,故乡在那个方向。”
“故乡。”
江白昼学会这个词,但当时他还不能理解这两个字包含情意。
直到江白昼学会走路,有天,他自己走出长老院,去外面捉蝴蝶,在路上碰见公孙殊。
公孙殊远远叫他:“白昼,是你爹爹,你认识吗?”
“……”
江白昼回头看去,他走路不稳,话也学得不多,因此没开口,只冲公孙殊摇摇头,然后便不理他,跟着蝴蝶跑,再也没回头。
第二次见公孙殊,江白昼五岁。
只想着自己解决,个字也不敢提。你爹更加孤僻,他是个被排斥存在,在们这里过得煎熬,他若后悔想离开,也算人之常情。”
每每讲起这些事,他师父口吻总是温和,平静客观地陈述事实,不做偏心评价。
如同孕育数万子民无尽海,它也总是温柔而包容,仿佛能宽恕切。
但江烛不能宽恕自己。
后来不知因为什,她与公孙殊发生冲突,两人争执不下,江烛拔剑斩杀自己丈夫,随后自尽殉情,留下个才满六岁幼子,交予她师兄抚养。
他是个喜欢装大人小孩,正经,严肃,板着脸。
公孙殊看着他,微微笑:“你果真是江烛儿子,和她模样。”
江白昼没吭声。
公孙殊自言自语道:“你长大后,不要再学你娘。”
江白昼听不明白,也不耐烦听。他问:“既然你想家,为什不回家呢?”
这时他已经是个小大人,逐渐长开五官有他母亲影子。
那日,公孙殊坐在海边岩石上,望着日落,怔怔不言。
江白昼听别小孩说,他是个怪人,每天都在这里看日落,不知为什。
江白昼心生好奇,手脚并用爬到岩石上,坐在公孙殊身边,他问:“你为什天天来这里?太阳有那好看吗?”
公孙殊发现是他,难得露出笑容:“看不是太阳。”
江白昼没有为此伤心过。
用两个字形容他对自己父母感情,那便是:不熟。
生下他之后,江烛和公孙殊没照顾过他几日,他是被长老院养大。
江烛偶尔会来看他,每次都冷着脸,从没笑过,江白昼不喜欢她,虽然也谈不上讨厌。
公孙殊则没有进入长老院资格,见不到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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