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会告诉。”龙荧小声抱怨句。
他太有经验。
六年前他就不止次问过“你来自哪里”,江白昼个字也不愿透露,龙荧十分伤心,但这点伤心微不足道,他甚至把它当做磨炼——是爱慕个不喜欢自己人必须要承受。
其实,龙荧发现自己爱慕江白昼,是很后来事。
当年被救时候,他才十五,常年吃不饱饭,做苦工又累,发育得不好,也没有漂亮衣裳穿,能保持洁净都很难。
龙荧张张口,没说出话来。
江白昼道:“体质异于常人,般小伤伤不到。”
“是天生吗?”
“唔,从有记忆起直如此,师父说是天赋。”
“师父?”龙荧对他无所知,他话里稍微透露出点与自己身份有关信息,龙荧便好奇心大起。
为他不悦,却见他忽然蹲下身,摸摸猫后颈,喃喃道:“哪来小东西?被人遗弃吗?可怜。”
“……”
龙荧想起他六年前救自己时说“谁家孩子,怎受这重伤”,语气和现在差不多。
江白昼善心也六年不改,他抚摸猫时候,这猫忽然缠上来,爪子拍到他手腕上,顺势咬住他手指。而江白昼竟然不躲,任由手指被咬破,鲜血流出来,被饥饿小猫舔进嘴里。
这猫真是饿极,力气不够,想大口咬他却只能咬破层皮,喝点血。
江白昼这样天仙般人物出现在他眼前,他最先生出感情不是欣赏或喜欢,是自惭形秽。
他们云泥有别。
彼时龙荧身受重伤,浑身流血,仍不忘把手缩回袖子里,生怕江白昼看见他指甲里灰尘,嫌他脏,把他丢掉。
他在破庙里养伤,待伤好些,能自由行走那天,他趁
江白昼道:“父母早逝,在师父身边长大,会切都是他教。”
“你师父定很厉害。”
“当然。”江白昼笑笑,“他是祭……们家乡主事人,没点本事怎行?”
“你家乡在哪儿,南方?北方?离这很远吧?”龙荧边带路,边忍不住打探。
江白昼瞥他眼:“你把烧雪还给,考虑告诉你。”
它喝得慢,江白昼也不急,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露出白皙手腕,示意小猫换个地方咬,这儿血更多。
龙荧看得直发愣,忍不住阻拦:“昼哥哥,野猫什都吃,身上恐怕有病,你别……”
“无妨。”江白昼喂完猫,目送小猫跑远,掸掸袖子站起身,把手递到龙荧眼前,“好。”
“……”
果然好,被猫咬破伤口在龙荧注视下,以肉眼可见速度飞快愈合,顷刻间连丝痕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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