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火俘虏个个身受重伤,有跪着,有倒着,只有那大胡子还精神抖擞,骂骂咧咧。
老车夫说,大胡子叫胡爷,是荒火三当家。
他被打得皮开肉绽,膝盖被粗砂土磨破皮,跪不稳也站不起来,嘴巴还不饶人,刚才骂那左使是小白脸,这会儿又骂飞光殿全是畜生,猪狗不如,不得好死云云。
江白昼有生以来,第次听到这多污言秽语,时有些惊奇。
那大胡子会骂,飞光殿也不是省油灯,抽他鞭子劈啪作响,他仍不屈服。
在别人看不见地方,江白昼身形闪,又“原地消失”。
其实他没走远。
他双手上戴着五枚细窄戒指,左手两枚,右手三枚,此为五行戒。
五行戒是江白昼随身兵器,不轻易对外显露,只有他催动五行之力时候,戒指才会从手指上浮显出来。
此时,五枚戒指齐齐发出白光,将他笼罩在片肉眼不可见幽微光芒里,仿佛用雾气为他切割出块独立空间,无论他怎行走,旁人都看不见。
杜凝张帕子,借她擦眼泪:“节哀。”
杜凝随意擦擦,眼里有更多泪涌出来,“公子,爹不会有事吧?”她知道问江白昼没用,还是忍不住问,只为听句吉利话,自欺欺人。
江白昼顺着她说:“不会有事。”
杜凝点点头,心里稍微好受些。
江白昼四下打量,忽然道:“你在此处稍等,去看看。”
这时,校场中忽然又来队人。
领头趾高气扬,正是那左使贴身侍卫。
“住手!”侍卫喝止鞭打行为,走到大胡子面前,很是傲慢地道,“左使召见你,不想死就管好你狗嘴。”
他嫌身血大胡子脏,手指
江白昼借此隐去身形,在会武营中自由来去。
天已经亮,但没有阳光。
白天更能看清头顶黑雾,那是种漫无边际压迫之气,江白昼站在校场旁边,仰头盯着它看片刻,没看出这究竟是什东西,感觉像毒气,又似乎不是。
他凝神嗅嗅,太远,嗅不到黑雾味道,反而被近处血腥气冲得皱起眉。
血腥气是从校场里传出来。
杜凝呆,没听懂:“去哪儿?”
江白昼只好仔细嘱咐她:“去营帐那边探查番,若有巡逻士兵路过,你便说病重吹不得风,在马车里歇着,去去就回。”
“公子……”杜凝觉得他有些莽撞,恐怕有危险,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劝,江白昼就放下怀里男孩,阵风似,轻盈地飘出去。
杜凝瞪大眼睛,她根本没看清楚,眼前掠过道白影,他人就不见!
——这男人究竟是神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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