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无法丈量快乐几乎消解他们假期中所有烦恼,过年时纪决爸妈打电话来,也没能影响纪决心情,左正谊就更不在意。
不过左正谊也并非点烦恼都没有。
纪决在背后凝视他,不知怎就失神。
待反应过来时,已经遵从本能,把他压在料理台上。
纪决用力咬他脖颈,左正谊被迫仰起头,手上沾着刚才洗菜时水,片潮湿,抓向纪决后背。
“……你干什?”
“想哥哥。”
但神奇是,无论左正谊做什,纪决都觉得他好可爱,哪怕他脸凶恶地打自己拳,眼前“可爱滤镜”都碎不掉。
男朋友当到这份上,基本已经没救。
整整个假期,他们几乎每天都窝在酒店里,偶尔出门约个会,看电影,或是吃个饭。
但约会其实没什意思,按纪决话说,不如回酒店做点爱做事。
做是做,但不是“点”,是几乎每个夜晚,和白天。
岁钱。”
纪决两边嘴角微微抬,轻笑道:“可以,多包点。”
“有红包纸吗?”
“没有。”
“那怎包?”左正谊思考片刻,放弃,“算,微信发你吧。”
纪决又凶狠又黏糊地咬他,亲他。左正谊双脚离地,被抱起来。
他将自己全部重量倾于纪决身上,紧紧依附,知觉都恍惚。
快乐得令人失魂。
左正谊在纪决肩膀上留下数不清牙印,都是失控时咬。
纪决很喜欢他咬自己,往往是他咬口,纪决就回以个深吻,直吻得他喘不上气,神魂颠倒。
纪决对这种事直都瘾头很大,左正谊也早就品出乐趣,两个人粘胶水似整日贴在块儿,床上纠缠,沙发上纠缠,厨房里也要纠缠。
有回,纪决把左正谊按在厨房料理台上,掀开围裙,衣服剥,折腾得够呛。
那是除夕前天,左正谊闲得无聊说要学做菜。
他下厨也很讲仪式感,道理等同于“差生文具多”,他嫌酒店厨具和调料太少,影响他发挥,于是自费把“缺少”东西都补齐,整整齐齐地摆好,又穿上围裙,准备开始干活。
左正谊有些日子没剪发,耳后头发稍微有些长,沿后颈垂下,柔顺而乌黑,映衬雪白皮肤,美丽得很鲜明。
他心血来潮说干就干,立刻给纪决转二百块钱。
纪决盯着那吝啬二百,时有些无语凝噎,还以为他郑重其事,是要来波大呢。
左正谊却把刚洗完水果塞进自己嘴里,边吃边本正经地道:“又不是你亲哥,意思意思得。”
纪决:“……”
好话坏话都被他说尽,纪决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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