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事散去,前尘皆成覆水,至少他和纪决,还能选择回到正确起点上,重新开始回。
在墓碑前,也跪下来。
他许久没开口,墓园里风吹过身畔,仿佛有人在轻抚他脸庞。左正谊微微愣,心有所感,时没忍住,从世界赛积蓄到今天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奶奶。”左正谊重重地磕个头,“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你都听不见。所以这些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这些年来,直希望有人能给个家,也许不是渴求亲情,是想在自己被风雨击溃时候,找个地方躲雨。”
纪决怔怔地看向他。
左正谊道:“但雨不会停,即使能短暂地躲避几天,最终还是要走出来。已经……不害怕。明天做手术,不管最终结果怎样,都接受。”
左正谊擦干眼泪,站起身。他扫阴霾,脱胎换骨般又站直,仿佛狂风,bao雨也不能将其摧折。
他低头看纪决眼。
纪决仍然跪在墓前,用弯曲脊梁求取原谅。迟迟才仰头看他,问:“还能有……为你撑伞机会吗?”
左正谊默然半晌,最终还是点头。
“重新来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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