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教练年纪也不算大,二十九岁,比孙春雨小。
他话不多,跟管理层和队员们第次见面,也谈不到太深内容。按照原计划,蝎子全队明天开始特训,为世界赛做准备。关于战术方针之类讨论,应留到明天正式地聊。
朴业成很关注左正谊,他直言,执教蝎子原因之就是想跟End合作,见识见识这位传说中“世界级天才”。
不知是朴业成原话夸得太直白,还是翻译得直白,
左正谊从床上坐起,重新穿好衣服。
他低着头,眼泪还在往下淌,那是止不住伤心。
爱情不过如此,十几年感情不过如此。
“分手吧。”左正谊头也不抬地说,“你不同意也没关系,反正不会继续爱你。你爱干吗干吗,有本事就绑起、杀。”
他起身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把哭过痕迹洗掉。
这放兵败如山倒,纪决有顾忌,不敢把事彻底做绝——左正谊手比命还重要。
但这顾忌无异于是畏缩胆怯,纪决色厉内荏,外强中干,不需左正谊嘲讽,他自己精神防线就率先倒塌。
他说不出话,伏倒在左正谊身上,紊乱呼吸声昭示着他情绪不正常。
“你怎停?”左正谊问,“难过?心里不舒服?让心疼你?”
“……”
出来时候,纪决仍待在原来位置,没有动过。
左正谊没仔细看他,怕自己刚洗净擦干眼睛再湿遍,只轻声说:“这是最后次,以后你别来房间。”
……
当天晚上,蝎子从韩国请来教练朴业成抵达基地,后厨做顿接风洗尘宴,全队热烈欢迎。
朴业成不会讲中文,蝎子请翻译,是个年轻姑娘,二十五六岁样子,叫宋妍,她不像朴教练这样要住在基地里,只每天按时来上班。
纪决声不吭,左正谊眼泪从眼角流进鬓发,低声道:“你心疼过吗?心疼过奶奶吗?她临死之前是什心情,你想过没有?她以前给们讲过那多民间故事,你都没记住啊。她说,有牵挂鬼魂走不远,要却心愿才行……”
左正谊哭得胸口起伏,抽噎道:“她走远吗?谁帮她却心愿?怎原谅你,有资格替她原谅你吗?”
“你为什那喜欢害啊,纪决!”左正谊推开他,神情恨恨。
“……对不起。”纪决终于道歉,嗓音低哑,“但真很爱你,刚才说那些不是想跟你算账,是想让你知道,不是自私,愿意为你做事,做什都行。哥哥,爱你——”
“别说,恶心。”左正谊打断他,“态度软你就强硬,强硬你就装可怜,变脸比翻书还快,演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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