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盯着他，又问：“你们两个在谈恋爱？别紧张，阿姨不是那
不开明
人。”
“……”
左正谊说不出话。
谢兰忽然叹
口气：“小决嘴比石头
谢兰走到左正谊面前，亲切地道：“你有心事吗？脸色似乎不大好。”
“……”
左正谊对这种温柔女性长辈有天然好感，但她是纪决妈妈，好感中便掺几分忐忑。他不自觉地站直身体，把手背到身后，礼貌地叫声阿姨，回答：“没事，
透透气，马上就回去。”
谢兰点点头，说：“不急，也觉得闷，不如你陪待
会儿。”
“好。”左正谊作乖巧状，摸摸鼻子。
无聊社交惹人心烦。
被纪决爸妈盯着也很心烦，他甚至受他们感染，忽然想到以后。
——以后迟早要出柜。
避免不吧？
左正谊胡思乱想着，去上个厕所，洗净手后，没第时间回包厢，独自在走廊里待会儿。
谢兰目光时不时地落到他身上，带着和上次见面时意味不同打量。左正谊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越发怀疑谢女士已经猜到他和纪决关系。
如果猜到，她会怎想？
似乎不反对？
她昨天还说要给他带见面礼呢，虽然后来被纪决拒绝。
“……”
谢兰喜欢他，从去年第次见面起就喜欢。原因有二，是他和纪决从小起长大，她难免爱屋及乌。二是即便没有纪决，他本人也是讨长辈喜欢类型，生得好看又懂事。
但如果他是纪决男朋友，事情就不样。
谢兰似乎有所察觉，但不确定他们究竟是不是这种关系。她看他几眼，试探道：“正谊，你知道小决不喜欢女生吗？”
“……啊？”左正谊背在身后两手顿时揪紧，撇开视线。
谢兰看他表情就懂：“你知道。”
他正在设想出柜后生活呢，身后忽然有人叫他声：“正谊。”
左正谊回头，竟然是谢兰。
“你怎不回去？”谢兰柔声道，“在这儿发什呆？”
她头发挽起来，身穿件看就知价格不菲旗袍，优雅非常。但精致装扮难掩眼角细纹，身材也不似年轻时紧致，穿旗袍略有些不合适。
尽管如此，她仍然很好看，纪决长相多半继承她。
左正谊略感尴尬——他还没做好出柜心理准备。
又吃会儿，包厢里闷得很。左正谊想出去透透气，便悄悄戳戳纪决：“去卫生间，很快回来。”
纪决低声道：“陪你？”
“不用，又不是小孩。”左正谊起身离席，推门出去。
门关，所有目光都被阻隔，左正谊松口气，感觉自己又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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