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决嗤笑。
左正谊没看见他脸上嘲弄之色,自顾自叹口气:“唉,要是奶奶还活着就好……要给她买个大房子,买好多好多衣服,她说她年轻时候没穿过好。再请个阿姨,给她做饭。这样放假就有家可回。”
左正谊离开纪决肩膀,脸失落地靠到车座椅上。
战队大巴匀速行驶,窗外是熟悉街景。二月末,天气逐渐暖
“……”
纪决转头看向他,微微顿:“算是吧。”
“算是?”
“比之前好点。”
“哦……”
谢兰道:“哎,妈妈看不太懂,但你爸爸说你打得好。”
纪决打断她:“有事吗?”
“你这孩子。”谢兰埋怨句,“找你能有什事呀?不就是喊你回家吃饭嘛,明晚回来吧。”
谢兰在上海待久,口音是上海话和潭舟话结合味道,弯来拐去,每个字都念得轻,温柔又好听。
但这种温柔里暗藏着愧疚,左正谊听见就会想起当年事来。
输比赛总是让人不好受,但左正谊安慰自己,他已经拿到指挥权,下场就会好起来,触底反弹嘛,至少不会比今天更糟糕。
回基地路上,他照常和纪决坐在起,把纪决肩膀当成靠枕,发着呆,摆弄纪决手指玩。
纪决手很大,骨节分明,掌心纹路清晰,左正谊盯着看会儿,心血来潮地说:“给你看手相吧。”
“你会吗?”
“会啊,在网上学过。”左正谊指指点点,“这个是生命线,这个是事业线,这个是感情线……”
这是好事,人太记仇会活得很累,更何况是记父母仇。
可左正谊觉得奇怪,他们是什时候和好?凡事都需要契机,这段时间他直和纪决在起,好像没发生过什吧?
左正谊讲出他心中疑问。
纪决却道:“没什,妈经常给发消息嘘寒问暖,次数多,不好意思总不理她。”
左正谊点点头:“其实你妈也不容易。”
他都想得起,纪决当然更不会忘。
去年国庆他们起吃饭,纪决毫不掩饰对父母厌恶,双方险些在餐桌上吵起来。
现在谢兰竟然又亲热地招呼纪决回家,左正谊觉得他不会同意。
不料,纪决竟然说:“知道。”
电话挂,左正谊忍不住好奇:“你跟你爸妈和好?”
话还没说完,纪决手机忽然响。
左正谊余光瞥见,来电显示名字是“谢兰”。
他疑惑两秒,猛地反应过来,谢兰是纪决妈妈。
左正谊立即收声。由于挨得近,电话里声音他听得清,谢兰道:“小决,刚才看比赛,你们输呀。”
“嗯。”纪决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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