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正谊坐起身抓把头发,茫然道,“
纪决对他亲亲抱抱,在他身上乱摸都是家常便饭,“爱哥哥”“要和你永远在起”之类表白更是说无数回。
左正谊全都当做开玩笑,或者理解为亲情,没多想。
“……”
这样看来,纪决可真是从小就没老实过呢,直占他便宜。
果然变态色情狂不是天养成。
“……”左正谊汗毛倒竖,佯装不害怕,骂纪决,“你好扫兴,怎点浪漫细胞都没有?烦死。”
纪决却说:“尸体堆到底哪里浪漫啦?和你在起就很高兴,才不在乎外界景色是什样呢,反正它们都会变,都会死。这个世界上只有种东西不会变也不会死,那就是对左正谊爱。”
纪决说得严肃,左正谊却觉得他是在胡言乱语,敲他个爆栗。
纪决很会借题发挥,立刻喊疼,说脑袋被敲肿,要哥哥给揉揉。
左正谊不搭理他,扭头就走。
护区。
当时左正谊和纪决还没成年,太复杂工作做不,说是当志愿者,其实干只是类似于发传单工作,向游客宣传保护珊瑚知识。
之所以跑来当志愿者,是因为左正谊心血来潮,说珊瑚好看,他想近距离观察下,摸摸。
可惜当志愿者,也没得到亲手触摸机会,反而学会新知识:珊瑚很脆弱,最好不要摸,它们会受伤。
纪决关注点和他不样。
左正谊越想越睡不着,清澈蔚蓝海水和五彩斑斓珊瑚礁从记忆里掠过,鱼群与海鸥伴着春风翱翔,他仿佛又回到久别家乡。
叔叔喝失意闷酒,奶奶拎起书包送他上学,潭舟岛春天结束,热闹夏天又来……
左正谊终于睡着。
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他是被敲门声吵醒。
方子航在门外狂敲,兴奋地说:“起来起来!快起来!出门看热闹去!”
纪决立刻跟上来,从背后捞起左正谊手,紧紧牵住。
牵手不算什,他有时还会装作站不稳,或是被石头绊倒,故意往左正谊身上摔,然后双臂张开,抱住左正谊,在他脖子上乱蹭。
——天生属狗。
那时真不觉得有什,现在回想起来,左正谊恨自己迟钝得像个傻子。
真好明显,可他也是真没看出来。
纪决吓唬他,故意拿腔捏调地说:“哥哥,珊瑚是虫子哦。”
左正谊从小怕虫,见到毛毛虫就会蹦三米远。
但他是个外貌协会,反驳说:“不是,不样。”
纪决说:“怎不样?就是虫子,珊瑚礁就是珊瑚虫尸体堆呢。”
边说,还边伸手在他身上比划,做毛毛虫爬行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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