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宿都没睡好。
天快亮的时候才稍微有了几分睡意,他习惯性一觉睡到下午,又花了些时间洗漱,下楼的时候,二楼已经热闹起来了。
左正谊打着呵欠走下楼梯,方子航伸手招呼:“您可真是压轴出场,蝎子都开始建房了,就等你呢。”
左正谊伸了伸懒腰:“我看着时间呢,不是还有半个小时?”
他先到自己的座位前给电脑开机,然后转头往一楼走:“我去吃点东西,马上就来。”
纪决不知为什么眼神有点闪躲:“哪种?”
“就那种啊。”
“哪种?”
“……”
纪决一脸纯洁无害,左正谊不好意思再说,于是不了了之了。
但他没能醒来。
梦中唇舌发麻,是被亲得失去了知觉。
口水从唇边溢出,被那个人舔掉,对方把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吻够了唇,又去舔他的耳垂……
左正谊第二天早上才醒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内除了他空无一人。
他酒力太差,才喝几杯就醉了,晕晕乎乎地回到房间,衣服都没脱就躺下睡着了。
半梦半醒中,纪决在帮他脱衣,叫他,“哥哥,别穿着衣服睡。”
左正谊哼哼唧唧地应了,但一动不动。
纪决只好亲自抬起他的屁股,把裤子拽下来,然后又去解他的上衣。
发展到这儿,左正谊还是有意识的。
左正谊一脸没睡醒,飘飘忽忽地往楼梯口走,猛地撞到了上楼的人。
是上来安排比赛的郑茂。
郑茂伸手扶了他一把:“小心。”
“谢谢。”左正
但是后来,左正谊频繁地做类似的梦,每次都在醉酒后。
一次比一次感觉真实,让他有点困扰,可又没地方倾诉,只好告诫自己别再喝酒。
这就是当哥哥的烦恼了,纪决无法为他排忧解难,他为了面子,都不好意思直说。
终于,这个梦中梦也结束了。
左正谊茫然惊醒,伸手摁开床头灯,墙壁上WSND的海报正对着他,他看了几秒,忽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年何月,有种时空错乱感。
他发了会儿呆,震惊于自己竟然做春梦了。
还梦得那么真实。
这个认知让左正谊的内心有点羞耻,但他安慰自己,青春期的男生女生都很容易做这种梦,没什么大不了。
也许纪决也做过,只是不好意思对他说。
所以他旁敲侧击,去问纪决:“喂,你有没有做过那种梦啊?”
后来的记忆就混乱了。
他隐约记得,似乎有人在吻他。
不是轻柔的,而是一种粗,bao的、近乎摧残的吻。
他在梦中感到疼痛,对方却将他紧紧抱住,亲他,咬他,揉他的大腿。
左正谊发出一些不受控制的声音,几乎将自己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