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涓坚持要亲自送裴聿去学校,他开车时候,裴聿和他妈打电话,讲到昨晚夜不归宿事,坦诚地提徐涓,但没说太详细,这对母子大概要当面好好谈谈。
徐涓竖起耳朵偷听,句也没听见,他心里有点忐忑,不管是见丈母娘还是见婆婆,都难免紧张,况且他已经给对方留下不好印象,要挽回好像不太容易。
裴聿下车时候,徐涓拉住他手:“你几点下班?”
鸿大门口,车门敞着,他微微倾向副驾驶,呵出白雾在冬季清晨里飘散开,路边有学生好奇地望向他们车,徐涓眼神飘过去又转回裴聿身上,说:“爸准备住院,晚上去陪陪他,咱们今晚还能在起吗?”
“再说吧,晚上打电话。”裴聿退回车内,关上门,隔着又厚又笨大围巾亲他。
裴聿留下过夜。
徐涓和他起躺在床上,关灯说悄悄话。
他们刚和好,难免有点兴奋,徐涓心情经历大起大落,高兴中有丝难言怅然,哭过笑,笑过又想哭,最后实在是累,紧紧抱着裴聿睡过去。
第二天是工作日,裴聿早早起床,把他也叫起来,经过夜冷静,两人见对方,想起昨晚发生事,都感觉像做梦样。
爱真是个奇妙东西,把人哄得找不着北,徐涓越想越恍惚,他没想到他会这轻易地提出结婚,这个词曾经离他无比遥远,原来即使想过,也只是抱着“随便找个人结”想法,从未对婚姻有过太美好想象。
这条围巾出门时候徐涓不想戴,但裴聿嫌他穿得太少,对他耍风度行为深恶痛绝,愣是从衣柜里揪出条最丑围巾给他围上。
路上,车里暖风热烘烘地吹着,徐涓差点没被闷死。
裴聿吻得仔细,他身热汗刚被开车门时冷风吹散些,又被裴聿亲得浑身燥热。
大约吻分钟,甚至更久,裴聿那股久违黏糊劲儿又冒出来,连亲带抱,也不嫌方向盘碍
但不后悔,他觉得昨晚决定并不轻率,情之所至,情难自禁,除裴聿,没有谁能和他共度余生。
结婚是件大事,虽然不能领证,但其他该有步骤不能少,至少应该在亲朋好友圈子里公开,见见彼此父母,订婚戒,安排下以后生活,比如他们住哪里,怎打理自己家,要不要办婚礼?
这些都需要商量,徐涓在刷牙时候粗略地想想方案,跟裴聿提,裴聿笑得眼睛弯弯:“不急,你先去上班吧,们回头慢慢聊。”
徐涓被他笑晃得眼晕,裴聿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他们恋爱直是连绵阴雨,今天终于放晴。
早餐后,起出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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