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人小声讨论——
“喂，他是谁呀？”
“哪个专业
，好像没见过？”
“中文系？
看他跟裴聿
起来。”
“不是吧，如果们系有这号帅哥，肯定知道。”
什
事？徐涓心又被吊起来
，但裴聿真赶时间，说完就转身回去，往图书馆方向走。
徐涓微微愣，连忙跟上：“去哪儿等你？能起进去吗？”
裴聿转头瞥他眼：“你要进哪去？”
“教室，可以吗？总不能在外面站两节课吧？你们这堂是大课吧？虽然在外面站也不是不行，但是……呃，今天挺冷，如果可以话，——”
他叽里咕噜说串，裴聿面露不耐之色：“那你就进来吧。”
旧情人见面，气氛无需言表。
虽然才分手个多月，还没旧到褪色。
裴聿走过来时候，徐涓站得笔直，像个等待接受首长检阅士兵，浑身紧绷，几乎不能呼吸。
他以为他不会这紧张，但实际总是不合预料，人要低估自己，要高估自己。
裴聿看起来比他正常得多，那双裹在西装裤下长腿迈到他面前，脚步定，裴聿似乎很诧异：“徐涓？”
“……”
徐涓嫌吵，回头冲他们笑笑，身后立刻噤声。但后面消停，前排却有人不停地回头看他，偏又装作副不经意间回头看风景样子，还有人拿手机悄悄拍照。
徐涓摇摇头，有点无奈。
他不怕被拍，但这样扰乱课堂秩序，裴聿恐怕会不高兴。
果然，裴老师重重地敲敲黑板，
“……”
裴聿大步往前走，徐涓摸摸鼻子，不大好意思地缀在他身后，跟他起进二楼阶梯教室。
这是堂公共选修课，教室大，学生多，而且都是不同专业学生，大家都互相不认识，徐涓混在其中不算特别突兀。
但他和裴聿起进门，他本身就不是能低调人，即使穿着打扮够低调，长相太出众，也很难不引人注目。
徐涓顶着道道探寻目光，走进教室里，到比较靠中间排坐下。
“……”
这两个字语气真是拿捏得恰到好处，好比在路边偶遇老朋友，这个老朋友又与自己不太亲近，虽然不亲近，但也不能装作没看见——这就是裴聿给他感觉。
徐涓心凉半截，刚才高高吊起期待被轻描淡写地浇灭，他勉强堆起个笑，学着裴聿语气，尽量使气氛不那尴尬：“啊是，下午好，裴老师。”
裴聿沉默下，没表现出任何不适，只打量他几眼，然后用种公事公办口吻说：“找你有点事，但现在赶时间去上课，你能等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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