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川红着眼睛,固执地给祝以临缠绷带。
祝以临不跟他较劲儿,让他帮自己处理伤口,然后把他手也包扎上,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气氛有点凝滞。祝以临突然说:“们定制婚戒还没做好。”
陆嘉川愣。
祝以临说:“婚期也还没定。”
“……”
陆嘉川待在卫生间里不出来,他把人揪出来,按到沙发上,亲手给他包扎。
祝以临坐在他旁边,拿着棉签,根手指根手指地轻轻擦过去:“疼吗?”
陆嘉川摇头。
“你怎这熟练?以前是不是也伤害过自己?”祝以临说,“以后不许这做。”
陆嘉川不吭声,祝以临盯着他看几秒,突然捡起刚才被他丢掉包,翻出包里水果刀,亮出刀刃,在自己胳膊上划道。
裂。
但他声不吭,像个没知觉木头人,只有双眼睛是活,望着祝以临,说不出话。
“知道你恨陆娉婷。”祝以临伸手碰碰他受伤手,“也恨她,是她和站在她背后人,把你害成这样,现在你背后也有人,有。你想怎报复她都同意,会造成什后果,都陪你起承担。”
“……爱你。”祝以临说,“如果你也爱,就让陪你去。”
陆嘉川终于绷不住,眼泪珠子断线似往下掉。
“今天七月十二,月末是你生日,早就学会做蛋糕,你知道吗?但家里烤箱坏,们
鲜血顺着刀口喷涌而出,陆嘉川受到惊吓,匆忙拉他:“你干什?!”
“知道疼?”祝以临不管自己伤口,任由血往外流,继续给陆嘉川包扎。
陆嘉川坐不住,亲自拿绷带给他止血。
但他们每个人只有两只手,互相照顾结果就是互相添乱,谁都处理不好。陆嘉川急,几乎是用哀求眼神看着祝以临:“哥哥,你别这样好不好?”
祝以临瞥他眼:“撒娇有什用?”
他抬手擦把,摸自己满脸血,看着又恐怖又可怜。他往后退两步,说“不去”:“不想去,你让冷静下。”
陆嘉川冲进卫生间里,祝以临听见哗哗水声,和他极力压抑哭声。
祝以临早熟,当年还不满十八岁,就明白“心痛”是什感觉,但比心痛更痛,是他现在心情。
人只要活着就会有解决不难题,最难无非两点,是已经无法更改过去,二是竭尽全力也难以掌控未来,如果要说有什比这更难,那就是他消除不他爱人过去受过苦,也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给他个美满、温和无害未来。
祝以临找到药箱,翻出处理伤口用消毒药水、棉签和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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