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以临道:“资金出点问题。”
“能解决吗?”
“谁知道呢。”
祝以临回完消息,抬头看,陆嘉川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撞上他目光,那眼神飘,躲避什似,绕圈又飘回来,再直视他时候,多几分黏糊味道。
“你害怕吗?”陆嘉川突然问个祝以临意料之外问题。
这殷勤,和前几天态度大相径庭,祝以临瞄他眼:“你今天心情不错?”
“没有啊,般。”陆嘉川说,“你不愿意理,只能上赶着来找你呗,谁叫喜欢你呢。”
“……”
祝以临就着他手喝口豆浆,心想,这算陆嘉川给他台阶,他应该顺势往下走,于是配合地说:“昨天晚上反省下,前几天对你太没耐心,知道那些道理你都懂,你只是不开心,想让哄哄你,是吧?”
陆嘉川没说是或不是,阴阳怪气地哼声:“你打棒子再给个甜枣,以为会感恩戴德吗?告诉你没用,哥哥,已经给你记在账上!”
。
他能感觉到,由于在陆家那几年过得不好,陆嘉川变得比以前更敏感,敏感人容易疑神疑鬼,在感情中缺乏安全感,所以陆嘉川才会那作。
他并非不能理解,但他和陆嘉川样,偶尔也会有脾气,不是能精准控制自己情绪和行为机器人。
前几天,他是不是对他太凶?
陆嘉川已经什都没有,只有他,如果他也不愿意包容,那个敏感小朋友还能躲到哪儿去呢?
祝以临下意识摇头:“怕什?有危机也很正常,会尽力解决,你别担心。”
“如果解决不呢?”陆嘉川追问。
祝以临当他
祝以临问:“什账?”
陆嘉川:“《祝以临不爱十个罪行》。”
“……”祝以临哽下,“情侣吵架多正常,你别这没见识,别情侣也这样,人家怎没上升到爱不爱?怎不爱你?”
他边走路边给温娴发消息,手指不停地敲屏幕,打字很快。
陆嘉川把豆浆递到他嘴边,又喂他喝口,眼神往手机上瞄,问:“你公司出什事?”
祝以临在无人夜里胡思乱想通,夜越深,他意识越模糊,在半睡半醒中做个梦。
他梦从来没新意,兜兜转转逃不开十七八岁那两年。
而每次想起旧事,回忆起当年感情,他对陆嘉川包容度就会上升几分——时隔多年,他们能在起,已经算是命运垂怜,还有什矛盾不能解决?还奢求什?
祝以临迷迷糊糊地把自己劝好,第二天早上醒来,有点头疼。
陆嘉川竟然在门外等他,手里拿着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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