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以临没吭声。
陆嘉川不知道突然在气什
，把自己给气委屈
，使劲捏紧他
手，
脸不爽地问：“还有呢？”
“嗯？
祝以临：“……”
真吗？
祝以临努力回忆下，好像是说过。
时间是高三那年秋天，学校组织野外秋游。
整个年组起活动，人特别多，祝以临和陆嘉川不爱去人群里凑热闹，拒绝所有邀请，两人起在角落里待着，闲聊。
“所以来找你坦白。”
“……”
陆嘉川又沉默，祝以临不信他真有这傻，估计已经心里有数，但碍于他们关系，不想直说。
如果他不是祝以临，是个别什男人，陆嘉川八成早就挂电话让他滚。
没关系，祝以临不怕陆嘉川装傻。
当然，
直以为你是直男啊。”
“那你现在知道，不是。”
“……”
听见陆嘉川声音，祝以临反而冷静下来，他忽然发觉，他可能有点变态，他突然喜欢上陆嘉川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样子，似乎很怕讲错话、失去他，不敢冒进，连呼吸都在斟酌。
他如此被重视，甚至可以借此拿捏陆嘉川，虽然有点可耻。
陆嘉川指着不远处群男生说：“哥，他们好猥琐，好像在讨论哪个女生胸大，都听见。”
祝以临瞥眼。
陆嘉川突然戳戳他：“你呢？”
当时陆嘉川已经向他透露过自己有喜欢人，祝以临不爱聊这个话题，随口敷衍道：“也喜欢胸大。”
“……”陆嘉川有点恼火，“为什啊？你怎也这肤浅？”
他简直怀疑，这个小朋友在他面前又乖又听话，个劲儿讨好他，他直接说“你过来陪哥哥睡觉”，陆嘉川也不会生气，只会委屈巴巴地说：“哥哥，你是gay，不是啊，你不要欺负好不好？”
祝以临被自己脑补满足。
电话里，陆嘉川却突然问：“什时候事？你以前不是喜欢女孩吗？你还跟说，你喜欢胸大妹妹……是后来才开始喜欢男人吗？”
“嗯？说过吗？”祝以临茫然秒。
陆嘉川道：“说过啊，有次问你喜欢什类型对象，你说喜欢长发大胸乖乖女，要漂亮，会撒娇，不能惹你生气。”
祝以临紧张扫而空。
他在床边坐下，顺手松把睡衣领口，让自己呼吸更顺畅些，然后近乎放肆地说：“不是直男，只能对男人有感觉，你明白吗？”
“……明白。”陆嘉川差点咬自己舌头，“不是，不太明白，你为什这突然，要在今天讲这些？出什事吗？”
“没出事，只是忍不住。”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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