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方时无声地做几个深呼吸,才把气息顺过来。偏头看,盛约正眨不眨地看着他,还有那只小泰迪,它和盛约样,也抬起头,乌黑眼珠
“……”
“然后,你全部都是……但是不可能。”盛约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句宛如呓语,又轻又碎地从喉咙里飘出来,带着丝几不可闻哭腔。他是真正伤透心,眼睛里点神采都没有。
柏方时从来没见过盛约这样,那些话沉重地砸进他耳朵里,让他时间不知道该先反驳哪句——没有忘记过你,不是被迫接受你,你对不是可有可无,当然爱你啊,全世界所有人里面,最爱你。
这些反驳说出来,以盛约评判标准,大概都没有可信度,不值得信任。
柏方时茫然地盯着地板,几乎有点绝望。
们可以随时联系,只要你想,对说,就去看你,行吗?”
“不行。”盛约嗓音哽咽却发狠地说,“每天都想你。”
“……”
柏方时笑下,笑得说不出是什滋味。他低下头,把表情藏在灯光照不到阴影里:“也是,弟弟,但就只不过是异地恋而己,没什大不,你得对多点信心,不是会随便变心人,你不相信吗?”
盛约没说话,看来是不相信。
就是绝望。
他仿佛眼睁睁看着盛约掉进水里,而他在另端,他们在不同地方溺水,谁也救不谁,还死不到起去。
方时鼻腔酸,差点掉下眼泪来。
除拍哭戏,他已经很多年没哭过。他从小到大直很大胆,遇到什事都不会慌、不会怕,也没为谁心碎过,今天才算第次知道,原来心碎是这种感觉。
可他究竟做惜什啊,何至于此?
柏方时顿时心梗,他扯扯嘴角,抬头看着盛约说:“你到底要怎做呢,必须抛下拥有切,家人、朋友、前途……什都不要,跟你去国外,陪你去国外过日子,才能证明爱你吗,盛约?”
“……”
“们还没走到绝路吧,暂时分开下,怎那难?”
“是啊,为什这难?”盛约从胸腔里发出声不像笑笑,闷声说,“因为直是在喜欢你,你喜欢时候,你不喜欢时候,你忘时候,你躲着时候,你被迫接受时候,你觉得可有可无时候——你有过哪怕瞬间,会觉得没有你就活不下去吗?你不会,但是会。”
盛约从来没有这直接地表达过他心情,“越爱你,越觉得你不爱,也许是太贪心吧,你给多少,都觉得不满足,总是想要更多,恨下得你和全世界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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