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方时哽,盛约瞥他:“难道你愿意看和别人拍亲密戏?”
如果是工作需要,无可厚非吧,当演员就得敬业。
但柏方时知道不能这回答,否则这位祖宗又要不高兴
……
柏方时眼睛生疼,刚才那化妆师为拍摄效果,不知道在他眼睛里弄些什玩意儿。他揉两下,眼前有点模糊,正低着头,盛约突然拉住他,不顾周围众目睽睽,把他拉到化妆间里。
化妆师不在,门关,盛约就把柏方时按在椅子上,自己背靠化妆台,像个索要夸奖小学生样问:“演得好不好?”
“特别好。”柏方时笑下,“今天状态怎这好?”
“不知道,可能被附体。”盛约不知什时候把拍戏专用黑色美瞳摘,露出他本来瞳色,柏方时盯着他眼睛看会,就听他说,“今天代入感比较强,第次觉得……演戏和看戏果然不同,如果看电影,不会喜欢段扬这种角色,但‘身临其境’就不样,亲身体会他从头到尾变化,他是部分,就是他。”
剧毒银针,准确无误地刺中死士们后颈,此毒见血封喉,十二人齐刷刷倒在地上,倒成两排规整垫路石。
沈方来不及反应,段扬已经收手,点银光在他袖中隐没。
沈方往前踉跄步,神情复杂地盯着段扬。后者却道:“沈方,这是最后次,最后次放你,从今以后,你走你阳关道,过独木桥,不必再叙旧。”
段扬冷漠与心狠手辣仿佛与生俱来,但沈方知道,他曾经是个怎样年轻人。
而某些时候,在残酷命运下,冷漠本质是克制,心狠手辣真相是先摧毁自己,再摧毁旁人,走到今天这步,他们都已面目全非,确没有旧情可以再叙。
“……”
盛约本正经,柏方时没说话,面带微笑看着他。
盛约被笑毛,恼怒道:“你笑什,好笑吗!”
“没,觉得欣慰。”柏方时说,“第次演戏也是这种感觉,当时想,爱上它,要演辈子。你呢?拍完这部还想继续?”
盛约想都不想:“不,点也不想被人名正言顺吃豆腐。”
沈方涩然笑:“好。”
这个“好”字万分沉重,在大风中却显得太轻,轻到脱口就被吹走。
而沈方与段扬有生之年单独见最后面,便在此时,在这座无名小镇破落长街上,宣告落幕——
“好,过!”
导演满意地喊嗓子,对柏方时和盛约说,“今天不错,很入戏,你俩私下练过?——现在去卸下妆,等会开媒体采访,赶紧弄完,咱们早完事早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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