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矇上眼睛,像牲口样跌跌撞撞被扯著走很长段路。路上腐臭气味越来越重,血腥味无孔不入,他甚至还能感觉到脚下湿腻,不知道踩在什麽东西上面。
这是要去隔壁房间吗?秦濯虚弱地想,又有些迷糊…如果是去隔壁,这路也太远些,可如果不是去隔壁…他又要被带到哪去呢?他是不是再也见不到那几根手指主人呢…?
感觉像走辈子,再往前就是阴间样,秦濯越来越冷,前面那人打骂他几次也收不到效果,乾脆把他拖在地上走,速度也不慢。
忽然,远处似乎有些不平静声音。
那好像是种打斗声,有金属交鸣,也有人哭喊大叫…前面拖他人鬆手,秦濯脑袋磕到地上,也不很痛,只是头皮被划伤流许多血。
个穿著长袍成年男人捏捏他肩膀,咦声:“小子倒是乖,明明还没饿瘪巴也不胡闹。”
“先生……”秦濯刻意放轻声音虚弱地道:“好饿…秦濯愿意帮先生做任何事,只求先生给口饭吃…呜……”说罢还假哭起来,柔柔细细不闹人,听著可怜巴巴。
他被掴巴掌——显然来人不吃这套,凶恶地道:“哭什麽哭!让你饿著你就该饿著,没有吃!”说罢就出房间,落锁。
秦濯下子止住哭声,也不丧气,木然地窝回那个角落,挠挠牆。
刚才缩回去手指像雪白海葵样又伸出来,他把捏住,另隻手扯起衣服擦把脸,才开口:“跟你说,他们比想像还要坏…这是要把人往死整意思,这样就算苦肉计装死也得不到效果,也许过不久就……”他话没说完手指就捏紧他摇摇,大概意思是要他不要说。
“该死!捕快怎麽就找上门?!”那人大骂道,连串杂音,不知在做些什麽。
秦濯眼睛上葬布吸血液,透出股血色,温热腥香,竟然能隐约看见外面景物……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原来就在处房间门外,那男人在个房门口捣鼓著什麽,嘴裡骂骂咧咧地道:“得
秦濯这才发现被打脸颊开始发热,微微肿起来,说话也有些不利索,大概是被对方听出来…他没去揉它,没做多馀事,只是减小说话幅度,小声道:“…会被带到你那裡去吗?”
那手指顿会,轻轻捏下。
“那就太好………”秦濯喃喃道,垂下头,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时间过得比想像中要快,他常常对洞那头孩子说些自觉有趣事,有时候那孩子在那,有时候不在,但只要他在便定会回应秦濯。
五天后当秦濯被带出来时,差点没被烛台那点光线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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