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修为不够,年纪尚幼,又如何能去地灵殿那般重要地方当值?”张元龄声音越来越震怒。“立即将此弟子废去修为,逐
兴衰,用心良苦之处御宏真人也定能领会,何况还有恒亮师侄也随同他路在那蛮荒中跋涉,想来他也绝不会有半丝怨言。”
张元龄摆摆手:“还是说地灵师之事。当日是何人看守地灵殿?如何会让地灵师走脱?从祖师立教之时便有话留下,绝不许放地灵师离开龙虎山。虽然这多年来地灵师从无异动,但教中规矩从未放松,地灵殿镇守法阵直都小心翼翼,负责看守地灵殿也是千挑万选派中精英弟子,又如何会在这时候出现这等事来?”
说到后来,张元龄话语中震怒之意已经越来越明显,伴随着他声音,周围空间中好像还有阵阵雷鸣和金光在若隐若现地闪烁,整间静室都在微微摇晃,正仿佛有圣人动怒天地色变味道。周围几个观主掌院都默然不语,不过也没有圣人之威下噤若寒蝉,他们也都算是张元龄亲近之人,这位张天师在他们眼中只是掌教,首领,带头人,不是其他中下层道士眼中那般如神祗样崇高无上。
但即便如此,那掌院额头上汗水也是越来越大颗,继续说道:“……当日是虚树师侄负责看守地灵殿。当日也正是每年次地给地灵师送上血食祭品之日。们事后才发现,那地灵师不知从何时开始便有预谋,居然从每次血食中节下小部分精血以秘法保存,长久以来都以精血慢慢腐化地灵殿中阵法,那日便举破开阵法遁地而逃。”
“祖师亲设符阵哪里有那容易便轻松破去?就算能破去,那看守弟子难道是死人?就算不能阻止那孽障离去,难道连发讯告警也不会?”
“……当日虚树师侄中地灵师法术昏睡过去。”
“地灵师被祖师拘禁至此已有近千年,供给他血食也都极其有限,他截留下部分用以破阵也就罢,又怎可能让他恢复元气施用法术?而且那孽障若是真能出手,又怎能只是将人昏睡过去这样简单?”
“……地灵师元气确实远未恢复,所以他也只能是用‘回梦令’将虚树师侄迷昏过去……”
“回梦令?”张天师好像听个荒谬之极笑话样。“区区下品法术也能将天师教精心挑选出来精英弟子迷昏过去?那弟子难道是喝醉才去地灵殿值守?”
“这……虚树师侄因为年纪尚轻,根骨天赋也不甚佳,道法修为直不甚高深,这才中那地灵师法术而没有来得及示警,直等到两天后前去换班弟子才发现他昏睡在地灵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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