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轻笑很容易地就找到这个风景秀美,人迹罕至山谷,也很容易地找到唐公正口中那两处坟。坟前虽有杂草却并不深,看来是每年唐公正都会来打扫拜祭。个上面石碑写着是“父亲唐天昊之墓”,另个则是“爱妻李笑之墓”。
唐天昊墓碑肯定是唐公正所立,而那另外个,则应该就是唐轻笑母亲。生平头次站在父母坟前唐轻笑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激动,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墓碑上字在发怔。
“娘……姓李?”
唐轻笑没有见过自己母亲,甚至不知道叫什名字。个背叛唐家堡家族不值得浪费他记忆和感情,但他至少还是知道父亲去和亲那家族并不是姓李,而且那个多少也是个世家之女亲娘,也不可能会和父亲起默默地葬在这无人知晓山谷中来。
但是临到生命中最后刻唐公正没有任何理由骗他,既然他说
光在高空慢慢地去势已尽,个转折后直落而下,噌声插在不远处块岩石上。
那是把刀,把看起来有些粗陋,简朴,比寻常刀更阔更大厚背大刀,带着层暗红色光芒,宛如座丰碑直立在那里。
唐轻笑愣住,抬头呆呆地看着这把熟悉刀。半晌之后,他才积蓄全身力量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过去看向那刀冲破地面飞出洞窟。
地洞深处是缓缓褪去流动红光和扑面热浪,那下面依然是地心深处熔岩地狱,除那些死去天火派众人,确实不可能有任何生灵能在其中生存。他发会怔,忽转身走到那刀落下岩石下朝上爬去,在摔下好几次之后他终于爬上那块岩石,站在那把刀面前。
端详许久之后,唐轻笑终于向刀柄伸出手。他手抖得很厉害,比积年老酒鬼手还抖得厉害,多年沉浸暗器练习出来稳定早已不知哪里去,他也不知道是不时太激动,抑或根本是害怕,他怕这只是他自己临死之前幻觉,怕这手伸出去却抓不住,没资格抓住那把刀。
终于,他握住刀柄。地火余热还很烫手,但就是这手中滚烫,还有那厚重,淳朴,亲切感觉下就将他已经冰冷空荡心给填满。
他拔起刀。那刀沉重差点带得虚弱他摔下岩石,但他还是勉力站稳,身体依然虚弱如故,心中涌上热力却让他感觉从未有过如此充满力量。
“哥。”他看着手中刀,口齿滞涩地吐出这几天来头个字。不知什时候那好像干枯眼眶也重新恢复生机,两行清泪从污糟片脸上滚落而下。
……
个月后。徐州西边明山镇外,凌云村,秀玉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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