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这个角度，能够看到陈暮已经提着卢小茹准备离开。这距离陈暮大约有六七百米，他
直在密切地注视着陈暮
举动。
陈暮提着卢小茹，开始离开战场。从高处俯瞰，陈暮便像道虚影，在角落阴影间高速穿梭。如果不是他始终高度集中注意力，也很难发现，这些阴影给
陈暮最好掩护。
该到自己离开时候，他甚至没有抬头看眼天空中混战。
正在此时，警兆突生，他刚想反应，颈上麻，整个人直挺挺向后倒去。
看着世界在他眼中倾斜，他瞳孔中罕见闪丝惊慌。什
时候？对方什时候来？自己居然没有丝毫察觉！
眼睛依然是那惊恐，然而已经看不到任何生机。他手上刚刚形成能量体失去控制，方向偏，在地面留下个坑。
不需确定，陈暮知道对方已经死亡，不过他并没有什得意之心。方面，他并不喜欢杀人。另方面，如果是维阿，会完成得更漂亮，或者说，更有效率。他只需要用两根手指，而时间大概只需要自己半，便足以捏碎对方喉咙。
有维阿在，无论完成什样事情，陈暮都很难有兴奋感觉。完不成，说明自己做得还不够，完成，那也只是理所当然。
卢小茹角度刚好能够看到这幕，她心中被恐惧塞满，看向陈暮目光充满畏惧。她不是没有见过杀人，田天杀人更血腥更变态，但是那都不足以令她感到畏惧，她甚至够在旁很欣赏地看着田天用他蝴蝶波刃片片把对方折磨致死。
但是这次，她感到畏惧。对方表现得实在太平静，杀人前后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就像做件微不足道事情。她也杀过人，杀过许多人。杀人前后，也是人心理变化最大时候。有人会感到害怕，有人会感到兴奋，有人会有淡淡抗拒，但是她从未见过有人会如此平静。
她没想到，这和陈暮经历有关。从小流浪生活，他便见多死亡，而从他被追杀开始，他经历生死状况更多。特别是在丛林，面对每天都有人死亡，到后来，不断地有小孩在他面前死去。
死亡，在他眼中，已经渐渐变成件很平常事。
而且，陈暮没有意识到，战斗时，他总是下意识模仿维阿，其中便包括这种平静与漠然。
远处高楼上，个人注视着这边，如果陈暮能看到他，便会赫然发现，他便是上次偷袭他们三人之中那位字眉男。
“不像，难道
上次是错觉？”他有些失神喃喃。陈暮刚才利落击，他看得清清楚楚，然而却没有半分赞叹之意，相反，似乎可以明显感到失望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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