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暮这副嘴脸,小黑早已经习以为常。当初陈暮来这里要求打短工时候,小黑本来是拒绝。这家收购站从他父亲开始,就直是个人打理,到他手上,也同样直是他自己打理。
雇人?小黑可付不起那工钱。
不过当陈暮说他不要工钱后,小黑终于还是答应。当然,陈暮还是有报酬,般陈暮都会选几张废旧卡片带走,作为他工钱。有时陈暮还会从这些废物堆里挑出几张没有用完能量卡,小黑算笔帐,每个月,他在这上面节省费用就是大笔。
年,能量卡成本被他控制在九十五欧迪,每张能量卡他能赢利八欧迪,他每天收入稳定在两百欧迪,这在三年前,是他完全不敢想象数字。每个月六千欧迪收入已经让他可以过上普通生活,但是他还是如既往地住在每个月只需要百五十欧迪救济房内。
回过神来陈暮朝华叔笑笑:“谢谢华叔!”接过那张听课证,小心地把它放入怀中卡包内。
培训班,特别是制卡师培训班,是在当下最泛滥几种培训班之。它们往往打着无比华丽广告,比如这张听课证上就说什“东卫学府承认学历”“东卫学府资深高级制卡师权威亲讲”云云,其实里面究竟是什里子陈暮清二楚。承办这期培训班机构和东卫学府仅有那点关系便是这个机构每次都要给东卫学府交上笔费用,来作为他们维持这种名义上“联合举办”代价。
陈暮还是打算去听听培训班里究竟讲些什。制卡是最艰深学问之,这多年来,他直没有放弃自学,然而收效甚微。直到去年时候,他才明白到底是怎回事。他基础实在太差,十多年流浪生活,他没有接受过任何文化教育。
对于个没有丝毫基础少年来说,想要自学以艰深晦涩而著称制卡学,自然难上加难。然而他对自己智商却没有丝毫怀疑,能在个星期之内只凭记忆力便能学会制作星级能量卡,当年那位制卡师就曾盛赞他天分。
从那以后,他便放下这个对他来说暂时过高目标,而开始转向最基础理论学习。每天不管工作有多累,他都会抽出时间来学习这些枯燥知识。
告别华叔后,陈暮沿着个小巷朝南走。今天是周六,他还有项工作。
穿过两条街,走大约二十分钟,他来到处二手废旧卡片收购站。
“嘿,伙计,来!”和他打招呼是个长得黑瘦黑瘦光头,他叫小黑,他也是这家收购站主人。每到周六周日晚上,陈暮都会到这里打三个小时短工。
陈暮朝小黑微微点头,只是脸上依稀还有几分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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