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弘拿出本厚厚纸书,这是他五年来闲暇时就往上写,绞尽脑汁将初高中东西尽量记下来。
“在格物之学上,为师学识,也都在上面,大多数都教给你,剩下,只能靠你自学。”
这本厚厚书被交给刘更生,让他顿觉鼻子酸。
任弘笑着宽慰弟子:“你年纪尚轻,先好好做好左传博士,将学说发扬光大。他日若有困惑,或是读万卷书腻,想要行万里路,大可去西方找,日为师,终生为师!”
刘更生更难过,很想和任弘起走,但任弘要带走那个人,不是他。
似。恰恰在图形几何上,乃是汉人不足地方,就说那《五星占》上画星图,不是任弘崇洋媚外,跟小学生乱画样,确实是惨不忍睹啊!
他数学知识有限,能教给耿寿昌东西已尽,若能将欧几里得《几何原本》等搞到手翻译进入大汉,师夷长技,不香?
而更妙是,不必本本去苦苦搜寻,这些珍贵书籍,都集中在个地方静静等着,待任君撷取!
耿寿昌倒是没把这话当回事,他未去过葱岭以西,只觉得大汉之外皆是茹毛饮血蛮夷。
刘更生则细细听着,出来后朝任弘作揖:“《天问》中‘圜则九重,孰营度之?’这问,更生今日算是又听到不同答案。”
“道远与人作别,怎像留遗言般?莫非是要去不返?”
这难听欠揍话,也就杨恽能说出口,他今日也起来,却对天文不感兴趣,反而在院子里和带娃夏翁侃下午,此刻却嘲讽起任弘来。
杨恽因盖宽饶之死本就对皇帝有怨气,如今又见任弘选择离开,更加不忿,前天酒喝多时,他是这对任弘吐槽刘询。
“得不肖君,大臣为画善计不用,自令身无处所。若秦时但任小臣,诛杀忠良,竟以灭亡;令亲任大臣,即至今耳。古与今如丘之貉!”
这话要
“只是又进步,究竟宇宙几何,还得靠汝等后来人。”任弘倒是谦虚,未知东西太多,而这学说要扩大影响力,还得靠耿寿昌和刘更生努力。
他又对刘更生道:“在五经诗书上,你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说来惭愧,辩论五经,刘更生十三岁时就能吊打任弘,这也是他放心让这小子舌战群儒原因。
任弘对众人都有安排,耿寿昌负责天文、数学,刘更生专精左传与格物,张敞与皇帝关系好,大可做未来大汉丞相,大概在丙吉、于定国后就能轮到他,和霍光时不同,刘询重新加重丞相权力,以分中朝将军之权。
至于黄霸嘛,此人心思细腻,但不适合总览全局,只可在地方上身体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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