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恽曾劝盖宽饶学《左氏春秋》,说起过此书义理要点。”
萧望之仍在可惜盖宽饶,但立刻打起精神道:“《左氏春秋》中,被任弘特别点出,举为全书要典
任弘已经放弃,觉得刘更生已经不错,接下来,他打算开始让人去满天下找找另个人。
“陈汤,也该崭露头角罢?”
……
等任弘再回过神来时,发现解延年已经被匡衡这小子刁难得连连败退,加上王吉、韦玄成、萧望之三位博学大儒围殴,时间左拙右支,败下阵来。
“延年莫要气馁,此非战之过也。”任弘倒是无所谓,毛诗只是附赠,是匹下等马,吸引对方四匹上等马已足矣。反正他没太重视,输也没事,毛诗走民间路线,只要好好运营,未来照样能吊打三家诗。
左传》相合,在典章制度方面多与《周礼》相合,在训诂方面多与《尔雅》相合。
而毛诗也有很多优点,后世被诟病太注重政治教化,关关雎鸠居然往后妃之德上靠,诗经里还有些露骨*靡之诗,舒而脱脱兮什,都非得强行解释番。
可这个弊端在大汉,却是加分项,政治立场站得对,传笺又平实简要,便于传习,在民间发展很久,没有与基层脱节,故语言较为平易近人——只要别坚持用大篆传播话。
再加上任弘力捧,毛诗看上去马上就要起飞,现在就缺个炮打响机会。
但很遗憾,解延年并无他老师贯长卿本事,又遇上三个……不,是四个难缠对手。
至此,石渠阁之会第天宣告结束,而春秋三传大戏明天才开始。
光是从天子和百官诸儒对韩氏易传批判来看,公羊春秋是凶多吉少。
这导致榖梁派萧望之等人,都已经开始提前研究决赛对手,将注意力放在如何对付刘更生上。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魏相与萧望之等人彻夜琢磨:“汝等可知那任弘所注《左氏春秋》义理虚实?”
他们不承认左传是春秋传,而是单独史书,故坚决不叫《春秋左氏传》,虽然经传可见,但义理乃是任弘新造,故不得而知。
除王吉、韦玄成、萧望之这三位随便拎出来都能打名儒提前串通在起狙击毛诗外,萧望之身旁还有位年轻人,引经据典,屡屡刁难解延年不能对答。
“那是谁人?”
任弘指着他问张敞,张敞又问他人:“乃是东海郡承县人,名匡衡,字稚圭,齐诗博士弟子。”
“匡衡?”任弘微微愣,心中暗道:“原来就是凿壁偷光匡衡啊!”
他知道那个典故,却是忘匡衡是这个时代人,没用心去找——只可怜他到现在还没找到那“刘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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