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刘询在高皇帝庙中奉上祭品,除白旂赤旂上挂着匈奴名王首级,虚闾权渠单于甲胄外,还有个女人……
随着乐曲变为《鲁颂·泮水》:“既克淮夷,孔淑不逆。式固尔犹,淮夷卒获。”等候在高庙庭院里任弘,也看到礼官押来那人,却是个头戴高尖帽,衣着华丽匈奴女子,年约四旬不到,不算太老,典型圆脸上带着忐忑惶恐。
却是那被任弘斩首虚闾权渠单于正妻,大阏氏!她被挟持到右地后,握衍朐鞮单于也没按照古礼报嫂,只作为礼物送来长安,然后就被刘询当成祭品带到高庙。
这自然不是人祭,而是刘询赦免大阏氏后,让她来高庙做奴婢——当年金日磾母亲休屠王阏氏被俘后,也被打发到黄门养马,待遇比高庙差多。
刘询朝刘邦神位再拜:“高皇帝,大汉百年之耻,以贿赂阏氏而始,今日则以阏氏入侍高庙而终!”
连六匹白马都凑不齐。
而这围困究竟是怎解开,史书也语焉不详,只据说与曲逆献侯陈平,以及冒顿阏氏有关,却又来句“其计秘,世莫得闻”,更勾起人好奇心。百年来有许多猜测,诸如陈平画美女见阏氏等,都太过虚假,不足取信。
刘询记得,他当初为庶民时,在西安侯府与任弘、杨恽等聊过此事,杨恽心理阴暗,猜测说:“此策乃反薄陋拙恶,故隐而不泄。”
倒是西安侯任弘喝醉后笑道:“素闻陈平冠玉美丈夫也,或许是投阏氏、冒顿所好罢?”但冒顿究竟好啥,陈平又是如何说动阏氏,西安侯又神秘笑,避而不谈。
直到刘询做皇帝,才在宣室殿打开当年连司马迁都不能过目记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似乎能看到,若是高皇帝尚在,定会兴致勃勃地解鞋袜,倨床高高翘着臭脚,招呼大阏氏道:“来,胡婢,为乃公洗足!”同时对刘询骂骂咧咧:“不肖子孙,个哪够,再来双!”
……
刘询倒是以直报怨痛快,可跪迎在高庙外,目送母亲入庙呼韩邪却深感耻辱。
他好
跟西安侯胡猜全然不是回事,但确实挺让大汉丢人,难怪隐而不泄。
总之,从大汉建立伊始,匈奴就像个梦魇,团笼罩在北方乌云,久久不散。而今日,刘询却来告诉高皇帝:
“你当年所遗平城之患,在弟孙手中,彻底结!”
告庙就是将好消息禀报给祖先知道,让高皇帝也乐呵乐呵,祭祖怎能空手来呢?
刘询是听说过高皇帝喜好,作为社会人,高祖不拘礼仪,最喜欢倨床使两女子洗足,见郦食其时洗,见英布时也洗,这爱好真是以贯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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