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前锋抵达河中,后面又有五千余甲士弃马步行,紧跟着甘延寿前进,踏浪而行。
这下匈奴箭矢已无法挡住汉军,遂开始后撤,换上批手持长矛胡人,这是从林中征召猎手,他们最擅长不是骑射,而是步行使矛,可以将仰攻汉军当成野兽来扎。
但匈奴人近战经验显然没汉军丰富,匈奴人矛才往前送,就被并州士卒手里卜字铁戟勾住,往后使劲拉,要胡人兵器脱手,要连人起被拽下河中,又被补刀丢掉性命。
甘延寿就更可怖,直接用戴
他们头痛大黄弩来。直接以断矛为弩矢,力士高高举着大锤砸,断矛弹射飞出两百多步,跨越河水,将个匈奴人连人带马射死,逼得匈奴人不得不稍稍散开。
马可以扔人可以丢,但这东西可不能拉下,有它,汉军在火力和射程上就有绝对优势。
方才在水中弄得泥糊糊颓然而退并州骑,也跟随甘延寿放弃他们战马,取下马上挂着盾牌,手持戟或环刀,在河边聚集结阵,别看是骑兵转步兵,这千余人披甲率却接近百分之百。
兵法云,军中有大勇、敢死、乐伤者,聚为卒,名曰冒刃之士;有锐气、壮勇、强,bao者,聚为卒名曰陷阵之士。这些人便是并州骑中各郡精锐死士所聚,他们骑战不定最佳,可骑马抵达战场后,下马步战却是行家。
随着甘延寿声令下,冒刃、陷阵之士跟着他再度踏入河中,淌着被弄浑水流,步步朝北岸行进。
骑兵忽变成步兵,匈奴人猝不及防,手中弓开始加快射速,矢如飞蝗,钉在汉军冒刃、陷阵之士身上。河水没过膝盖,河底泥泞不堪,加上汉军身子沉,步下去,抬脚都很费力,故速度极慢。
持吴魁盾牌手举盾先行,这些本来平平盾被任弘将军让工匠改进过,两侧有定弧度,还镶铁皮,防御力更佳,常将箭矢弹飞。偶尔有力道大箭洞穿防御,将盾手掌钉在木盾上,鲜血淋漓,但还是挡住大多数直射来箭。
抛射却是防不完,甘延寿就被支从天而降箭矢射到,撞在肩膀上巨力让他打个趔趄,膝盖跪倒在水中,但又咬着牙站起来,仗着明光铠甲厚,只用盾挡着脸,另只手折断箭杆继续前进。
他们就这样步步往北岸挪动,靠近时后面重甲材官甚至能抄弩反击,配合每箭都带走几个匈奴人大黄弩,将没有盾甲胡兵射死落入河中,时间水花四溅。
匈奴人眼看靠前汉兵都快成刺猬还在动,尤如天人降世,神威凛然,不由大骇,想起驼城役“铁猛兽”来,脚步忍不住开始往后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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