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西路军死活,那没办法,兄弟上山,各自努力。
不等任弘说话,张彭祖长兄,病恹恹张千秋便呵斥:“此役不同以往,三路大军互为犄角,配合作战,若因未见胡虏而退,致使义阳侯身陷重围而无人相救,岂不是要重蹈李陵之事?”
他知道任弘和傅介子关系,绝无见死不救之理,但张千秋骂完张彭祖后话语转,开始拿李广利几次冒进举例子,说敌情不明,贸然前进也不是办法,不如向西南方浚稽山靠拢,来汉军粮食将尽,去浚稽山可以休整几日,并与居延取得联络,知道右部是战是降。
那样会耽误很多天时,任弘摇头以为不妥,提议道:“不如军向西南抵达浚稽山附近,威慑右部,不论其是降是战,也护好回师归途。”
“另军继续向西,追击单于,以防万。纵义阳侯未与匈奴战于燕然,有人在浚稽山接应,也能从容而退。”
那死鬼哥哥有魄力。
如此来,偏师西路军恐怕要面对单于主力,任弘心中不免多几分焦急,那边可都是他旧友袍泽,傅介子儿子傅敞更是连连请战,希望让他带着前锋先行。
“西方局势不清。”
任弘将他按下来,在与赵充国汇合后,老少二人在地图前细细分析如今形势。
“绝幕后,同边塞断绝音讯十余日,尚不知朝中派出使者,是否已劝降右贤王。”
“道远此策可行。”
赵充国表示同意,那问题来,他们二人,谁进谁退呢?帐内诸位校尉跃跃欲试,如张千秋、张彭祖兄弟是想退,辛庆忌、甘延寿等人则是心求战,都跃跃欲试要大吵场。
但两位将军却把校尉们都赶出去,等到只剩他们二人时,赵充国笑着道:“道远应是知晓,老夫素来谦逊,以大局为重,不乐
“若右贤王未降,义阳侯之军尚在金微山以东,与右部对峙。”
“若右贤王降,义阳侯之军应顺利抵达燕然山,正好撞上单于主力……”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最难是在不知敌情况下,还能做出正确选择,般将领可扛不住这巨大压力,赵充国麾下校尉张彭祖继承他父亲张安世谨慎,提议道:“既然敌情不明,不可冒进,两位将军应暂时退回漠南为是。”
上次五将军北征,田顺、范明友两路皆是如此做,没找到匈奴人影子,就小心退却,虽然大军空出会被责罚,但若为匈奴所乘击败,那便是死罪,纵出钱赎免,也要丢官职爵位,何必呢?
般来说,完成出塞两千里目标即可,任弘已到狼居胥拜谒霍去病故迹,烧姑衍山示威,加上沿途击零散部落所斩上千级,勉强能跟天子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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