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弘倒也没有着急进军,而是在沙漠以北草原上休整几日,等待分出去两支偏师汇合。
大军过沙漠是必须分兵,六万人补给压力很大,挤在起能喝干沙漠里个小湖,将草原上漫流河水断绝,坐骑也埋头猛嚼,等它们肚子胀鼓鼓时,已将片丰茂草原啃得七七八八。
但分兵也有讲究,那些明显不合适人,就万万不能让其独当面。当年卫青出塞击匈奴时,让赵食其和李广这两位老将要绕远路少水草东道,结果李广不负众望,再度迷路,错过漠北之战。
直到卫青打完仗错失单于后南下再度横穿大漠,才遇到迷路后在大戈壁里乱转,最后绕回漠南脸懵逼李广……
所以向导很重要,任弘这几日对带路西嗕王恩宠备至,而偏师人选,则挑素来知兵云中太守张千秋走西边,机灵赵汉儿走东边,老将定襄太守王平等则在身边带着。
好话还能获救。
减员不算太多,七月初,经过二十多天跋涉,赵充国军八万人分三路出大戈壁,重新进入草原,只是面前绿意较漠南淡些,还夹杂着点点枯黄,秋天已经到,前方座西北-东南走向山脉遥遥在望,那应该就是李陵战败浚稽山。
但直到此处,他们仍没有见到匈奴主力,只有零星斥候来打探消息,逮住后问,只是靠南小部落骑手,根本不知道大单于和匈奴主力,部众所在。
“多半和过去样,安置在余吾水(土拉河),郅居水(色楞格河)带。”
赵充国绝幕后做第件事,便是派斥候去东方千余外,通知任弘声。
“吾等进军路线与当年霍骠骑类似。”
营中军议时,任弘在地图上找到他们位置,当初霍去病带着五万骑出代、右北平千馀里,刚过大幕,就遇上左贤王大军来迎战,场仗下来,左贤王溃逃,霍去病就开启追击模式,口气往北追两千里地,直追到匈奴核心弓卢水流域(克鲁伦河)。
问才知道,这两座是匈奴圣山
尽管存不逊色晚辈心思,但赵充国素来以大局为重,他知道,走到这,中路军与东路军,唯有互为犄角,齐头并进,方能全身而退!
赵充国将自己将印盖在书信上,交给斥候:“告诉西安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此役当勠力同心,共诛单于。”
……
作为沙漠里狐狸,任弘早赵充国数日便带着大军绝幕而出,因为准备充分,带许多骆驼,大戈壁没能给东路军造成太大困扰,却让任弘对匈奴有新认知。
能数次组织十几二十万人穿越大沙漠迁徙游牧,不赶紧打垮打残,留着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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