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那股民间炼出来刚锐之剑,直在刘询心里藏着,时不时亮出来,给人以惊喜。
刘询道:“朕当时回答说‘敬诺’,可今日还是违诺,这庶人剑,又亮出来,这才不顾新阳侯之谏,东向返于未央长安,侥幸无失。”
“不然。”
任弘指着已经聚到周围刘德、韩增、苏武、丙吉、金赏等臣,大声说道:“臣听新阳侯所言,方知陛下今日之壮举!是以智勇
开挂吧!
“不迟。”
刘询大概也明白这地方所代表意义吧,虽然过二十多年才有回应,但仍然不迟。
这夜看上去惊心动魄,但对二人而言,却只觉得是笑而过事而已。任弘只捡着重要部分随便说说,他这路南下平叛,说实话,因为对手太菜缘故,真是毫无波澜,乏善可陈。
风头让给苏武、韩增、金赏、辛庆忌去出吧,这样最好不过。
…
任弘知道赵广汉那眼神是什意思。
长乐宫西阙,还真是巧,二十多年前,卫太子刘据在北军军营南门外为任安所骗,空手而归后,便是沿着横门街南行,只能强行武装长安四市之人,又在这长乐宫西阙之外,遇到丞相刘屈氂率领军队,双方开始大战数日,血流成河。
而任安,或许就站在北军营中望楼上,眼睁睁看着这幕发生,却毫无回应。
于理自然无亏,于情,作为卫家门客,老任安心里恐怕也有些难受吧。
但皇帝却不这认为。
刘询携手任弘来到舆车上同乘,忽然道:“还记得九年前,西安侯在王奉光家院子中,与朕说话?”
任弘是不大有印象,但刘询却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西安侯见朕仗剑护王奉光家,劝朕说:‘皇曾孙乃孝武后裔,他日当封关内侯,虽行走于民间,但也当自爱性命,不可轻易与人剑斗决命啊,这庶人剑,还是少用为妙’。”
任弘有些印象,而当时刘病已回答是:“以留侯与西安侯之事观之,丈夫生于世间,此剑可收,可藏,却不可缺!”
时至今日,任安孙儿,却如约来此,任弘下萝卜后步行上前,朝站在羽林卫中间,对着长乐宫西阙仰望卫太子孙儿面前。
因甲胄在身,任弘只微微作揖:
“陛下,臣勤王救驾来迟。”
是迟点,听去迎他辛庆忌兴奋地讲述天子夺羽林军,传檄而定两营等事,简直是空手白刃奇迹,要是任弘再来慢点,恐怕长安内外都是“皇帝万岁”之声,压根没他什事。
没办法啊,任弘在茂陵是另个县,离得远,而这皇帝也不按剧本来,不乖乖等身披金甲任将军来拯救,居然靠自己就平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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