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百官以下只事奉冯子都、王子方等霍氏奴仆,根本不把丞相放在眼里这种事,更是不该。
可三霍不听,终有今日大祸。
作为霍光姐姐儿子,他们家不同于金、张,从河东起就与霍氏荣俱荣损俱损,若霍氏遭族,任宣也逃不。
咬牙跺脚,他忽然拔出剑来,猛地击在地上,让三霍勿要再在那鬼哭狼嚎,抱头痛哭,清醒些!
“听闻,主父偃有过句话,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
任宣迟迟不给任胜回复消息,因为此时此刻,霍氏宅第中,任宣和霍禹、山、云三人也在经历系列震惊和不可思议。
本以为是政敌栽赃诬陷事,居然是真!
“母亲做下如此大逆不道欺君之事,何不早告禹等?”
霍禹最是哭笑不得,他是渴求父亲那样权势,想做大将军,可让自己儿子冒充太子做皇帝?这是想都不敢想啊!
霍山、霍云也面面相觑,只道:“此事肯定已泄露,那罗户卫与史高密会,而戴长乐逾墙欲走,天子移驾建章宫却不带皇后……”
任宣目光扫视几人:“于霍氏而言,今日之事,不过是将五鼎,换成天子九鼎罢!要鼎烹,要鼎食,皆取决于今夜!”
“这……这不是谋反篡位?”家之主霍禹仍有些迟疑。
“从夫人决意让皇后诈取霍氏子为太子那刻起,吾等,都已在谋篡路上奔走。”霍山也醒悟过来,沉着脸如是说。
早在大将军出殡时就动过火并心思霍云也拔出剑来,与任宣放在起,决定困兽犹斗。
“然也,此时去向天子乞饶也已迟,反正夫人做都做,不如便做到底
那明明是皇后自己心虚不敢跟着去,而戴长乐也出人意料硬气,不管任宣让人如何拷打,就是不松口说出天子打算,最后竟乘着不备,咬掉自己舌头——死不,只是不愿扛不住时泄密而已。
越是不说,就越让人害怕,总之已经捅大楼子,霍禹喃喃道:“母亲啊母亲,你害死吾等!此大事,诛罚不小,奈何?”
“事到如今,还能如何?”任宣真是服这家人,又恨不得立刻拔剑将切罪魁祸首,这会还在那振振有词,说什这是为霍皇后好、为霍氏好夫人显斩。
但他作为大将军生前最器重几个亲戚之,又经历过金城西羌、西域天山之战大场面,第个冷静下来:“不论此事成与不成,霍氏欺君谋逆之罪,都已坐实。”
亏任宣先前还犹豫着劝霍禹,觉得大将军时代恐怕再不能有,先前把持国家权柄、生杀予夺,应该陆续放弃些才对,否则天子再与霍家有亲,时间久也会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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