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将金安上扶起来,替其拍去匆匆来此身上落尘土,叹息道:“朕素闻休屠王阏氏家教有方,
金安上二十上下年纪,面色如常,笑道:“掖庭走水,族兄恐建章也见到烟柱让陛下与羽林监惊疑,特遣来禀报天子。”
金家是亲戚,任胜并未有疑,只随口问下,觉得是小事,便放金安上去天子所在宫中。
但金安上要禀报刘询,显然不止掖庭失火这件事,他低着头走入群浑身肌肉近侍中,拜见正摇着便扇纳凉皇帝,却欲言又止。
刘询看出金安上有话要说,让众人退下,只留下辛庆忌等二人在旁以防不测。
他对金家,心存拉拢,但信任程度,远不如富平侯张氏,毕竟金氏与霍氏纠葛太深,而金赏更有卖主先例,万万不能作为胜负手。
,玩角抵之戏。
“陛下果然起于民间,年纪也轻,所好借是游侠之事啊。”
长子刘安民就跟刘德诉苦过,他家是诗书传家,腰上佩剑也是做个样子,哪里能像那群来自民间没落宗室、皇帝旧友般,赤裸上身,着短绔穿翘首鞋,像两头野兽般,在沙地上扭打在起呢?
刘德不以为然,年轻人嘛,他笑道:“太上皇与高皇帝亦爱此事,昔日高皇帝建都关中,然太上皇郁郁不乐,直到为其兴建新丰,迁家乡丰沛斗鸡蹴鞠少年居之,太上皇这才复欢。”
不过,皇帝这爱好,确实是让担任羽林监霍家女婿任胜松口气,这样也好,天子在大将军驾崩后,也渐渐显露出原本天性来,不贪权力,如此霍氏方能继续掌权,为君分忧。
可当金安上低声将事情说,刘询先是愣,然后不远处辛庆忌就看到,向好脾气,从不发火皇帝居然愤怒到折断手里便扇,牙齿咬着咯咯作响!
究竟是怎样消息,能让天子龙颜大怒啊?
“好,好个天下母。”
但旋即,刘询却又忽然发笑,眉目舒展开来。
“善,大善,金安上!”
刘询在民间好友戴长乐便颇精此道,只是近来天子不太愿意亲近他,将戴长乐和史高留在未央宫中传递消息,反而开始宠爱起号称“大汉最年轻列侯”,刚从河间国学左传归来辛庆忌来,几乎是形影不离。
搞得侍从们窃窃私语,说:“若西安侯为陛下之长平,新阳侯则为陛下之冠军”。
这夜,如往常那般,皇帝侍从们吃完饭食,仍点着火在庭院里挥汗如雨,赤身裸体扭打在块,而天子在旁拊掌大笑,却有人来报,说侍中金安上来此。
羽林监任胜得亲戚任宣叮嘱,自然不会轻易放人,先让金安上来询问番。
“金侍中所来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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