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母亲隔三岔五入宫,这位如老母猪般能生养霍夫人生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怀孕,能精确地告诉霍成君,哪个会有哪些反应,再让淳于衍协助她照做,以使外人无疑。
可夜深人静之时,解下肚子上那圈布,看着平滑无比小腹,她依然会哭得很伤心。自己当初因父亲病笃,被母亲以薄皇后、陈阿娇之事吓唬后,茫然地点头愿意配合她说谎,最初说好只是让父亲走得安心,等过两个月,就让她“小产”,但至少能堵外人“皇后不孕不育”传言。
可没想到,母亲却反悔,要她弄假成真,霍成君只觉得,真对不住专宠自己天子,却也再难回头。
个谎言要用更多谎言去圆,她这几个月是强颜欢笑过来,不再过去那般娇艳,甚至无颜面对皇帝。
但另方面,也加深对霍氏依赖,希望兄长能随时随地在未央宫里巡逻。
母点火,煮水引饼给小病已吃,几下便点着火。他衣裳是易燃丝绸,粘火星立刻着起火来,史高用佩剑挑着它在窗扉上、漆柱上、床榻上到处乱点,这宫室楼很快就蹿满火,也引得外面冯子都人朝这边赶来。
“上楼去!”
“这有何用,郎卫很快就会看到火光,四面八方围过来,更走不。”
“就是要将郎卫们引来!”
史高将已烧开衣裳往门口扔,带着罗户卫上二楼,任下面烧成火海。
但霍家也就霍山勤勉些,霍禹与霍云皆好逸恶劳,甚至连朝会时候,也多次称病私下外出,带着很多宾客,在已经被霍家当成私人禁地黄山苑囿中张围打猎,却委派奴仆冯子都等代为上朝谒见,管理宫廷郎卫。
倒是霍家女婿金赏十分尽责,夜里也常常带着他族弟金安上,宿卫于宫中。
所以,当得知兄长仍不在时,霍成君越发焦躁,今日冯子都忽然来报,说淳于衍丈夫约史高于掖庭中密会,已经派人去拿。
结果过不久,她这边才将淳于衍抓起来,掖庭就起火。
茫然地等半晌后,冯子都这才狼狈地回来,脸上还有些黑灰,匆匆稽首道:“皇后,掖庭忽然失火,因天干物燥,连绵数十间屋舍,光禄勋金赏与侍中金安上带着郎卫赶到,扑灭大火……”
入夜时分,七月大火星正在天空上移动,从西方落下去。而未央宫掖庭中,也慢慢燃起把火,引起郎卫和光禄勋警觉!
……
在椒房殿“养胎”霍成君也被女婢告知,说掖庭中燃起小火,光禄勋和郎卫已经去扑灭。
“大司马左将军在?”
霍成君声音有些颤抖,和焦虑淳于衍样,越是临近“产期”,她就越是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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