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说到“吾兄义阳侯”时。霍光倒是愣,他直以为任弘与傅介子关系是“情同父子”,原来只是兄弟?
“介子有隐忍谋略,然不过偏将之才,非大将军之任。”
“至于杜幼公?”
霍光想起那日杜延年对自己劝,说道:“幼公好文景之政,常议论宽和,他若是掌权,绝不会支持对匈奴开战。”
与霍光关系紧密,比任弘资历高基本都扔出来挡枪,但大将军似乎就是看任弘顺眼,挥手道:“余者如龙额侯等不必再论,纵观中朝众人,唯独道远,上马能治军,下马能殖财,且年轻力盛,富于春秋。承老夫遗志扫灭匈奴之业,非你莫属!”
“平陵侯度辽将军,威震乌桓,战功赫赫……”
霍光对这女婿也不太看得上:“明友喜欢怒而兴兵,愠而致战,好杀戮,老夫颇为不喜。不然他封侯户数,为何偏是两千九百二十户?”
任弘顾不上想为什,提下个人:“车骑将军富平侯,事孝武、孝昭三十余年,忠信谨厚,勤劳政事,国家重臣也,宜尊其位。”
“你没说错,张子孺确实会做段时日大将军。”张安世也是霍光安排“身后事”环,但他深知此人是墙头草,靠不住,指望张安世,还不如指望丙吉、杜延年。
“但如当年桓宽评价车千秋,车丞相即周鲁之列,当轴处中,括囊不言,容身而去,彼哉!张安世也样,他是有才干,但这才干早就被消磨殆尽,只剩下见风使舵,承上意为是,不足以托付大事。”
“道远,这担子,你可得挑起来啊!”
通吹捧让人目眩啊,就差指着任弘来句“天下英雄唯道远与光耳”。
这会厅堂里没煮酒放筷子,外面晴空万里亦无惊雷,但任弘心中却是波涛汹涌,有被这个男人认可骄傲,也有惊觉其目自危。
霍光已经耗尽全部心力,说不动,只朝任弘微微拱手:“道远日后执政,当记得宽待霍氏,儿孙不肖,有些事,还望道远看在老夫面上,勿要与他们太过计较啊。”
是你家那位贤妻良母非要跟计较啊,任弘立刻避席道:“不敢,大将军今日托付以
大将军对亲家翁是点不客气啊,任弘祭出另人:“营平侯赵翁孙将军,乃国朝宿将,亦是大将军故吏,屯田扫平西羌,三箭定天山,声威震匈奴,画策安边,铭功绝域。”
“翁孙老。”
霍光摇头:“年余七十,垂老穷荒,时日恐也无多。”
这就是大将军小看赵充国,赵塘主不但善屯田还精通养生,历史上足足活86岁,差点把孝宣朝都熬过去。
任弘又提他视为兄长傅介子,和霍光左膀右臂杜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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