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下吏暗暗查访过,此事与霍氏子婿、故吏皆无关系……”
而大将军幕府处,过去半个月间,御史大夫杜延年不得不捡起他家祖传破案技能,为大将军好好调查下那传言源头,最终结果让人又喜又忧。
“与夫人似也无关
“当然无关!”但霍禹矢口否认,他虽然不慧,但也没蠢到这种程度,只是……
“那是霍云、霍山?”
霍光两个侄孙也不是省油灯,但都在朝中掌握军权,霍云为右中郎将,霍山为奉车都尉,三兄弟加上光禄勋金赏,牢牢把持着未央宫内郎卫防务,皇帝举动皆在其眼中。
霍禹还是摇头:“亦非他二人所为。”
这就奇怪,任宣十分疑惑,但仍觉得,此事是霍家子弟女婿故吏中有人犯蠢所为,说不定就是霍夫人显指使,但却又不能深究。
禹张口结舌,而张千秋却口对兵事,画地成图,无所忘失。
霍光称张千秋之能,而对霍禹大失所望,只叹息说日后张氏将盛,而霍氏将衰。
这番话让霍禹嫉恨张千秋好几年,直到朝中另颗新星冉冉升起,在霍禹看来,任弘已经威胁到霍氏利益。
他是皇帝故旧,麾下又出那多列侯、关内侯,大有昔日卫霍之势,这让霍禹有些畏惧,毕竟在他看来,自己家与任弘因先前拒婚之事,是有过节。
将任弘踢到边塞吃沙是最好,但岂料此子仍不消停,又是力挫单于,又是将南北两道经营得有声有色,每年都有大堆政绩。
这时候霍禹颇为疑惑地问任宣:“汝以为,父亲此时召任弘归来,是欲闲置打压,还是如何?”
“岂敢揣测大将军之意?”任宣说是实话,大将军虽未曾领兵打仗,但也深韵兵法,在政争时精通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欲先取之,必先予之道理。
“如今只有件事能肯定。”
任宣道:“任弘载功劳名誉而归,大将军明面上,定会像对张安世样,对他重重嘉奖!”
……
而在这时节,霍光却又召他回朝,霍禹越发不痛快。
而穿着常服与他对饮中年人则凑过来道:
“所以民间里巷中,说大将军欲对任弘不利传言,与五官中郎将有关?”
此人乃是太中大夫任宣,虽与任弘同姓,实是河东郡人,乃是霍光姐姐儿子,也是霍家自己人。他先前担任过射声营校尉,带着射声营随赵充国出征河湟,跟韩敢当和金城募骑起过点小冲突。又参与元霆西征,为赵充国放那三发大黄弩,以功擢为太中大夫、关内侯。
任宣与霍禹同辈,关系不错,亦清楚这位含着金勺出生大将军之子志大才疏,颇为担心那传言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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